死,不覺生出了畏懼之心,十成武功只能甲出了七成,鄧開宇卻是剛好相反,精神大振,攻勢銳利,十成武功發揮的淋漓盡致。

那大漢勉強支撐了十合,被鄧開字一劍逼開刀勢,一掌擊中右臂,隨著一腳踢出,正中那大漢丹田要穴,摔出去七八尺外,口中鮮血狂噴,氣絕而死。

鄧開宇片刻間擊斃了三敵,飛身躍上屋面,直向正廳奔去。

那是鄧府的中心所在,也是府中發號施令的樞紐之地。

翻越過兩重屋面,瞥見迎面奔過四條人影,當下一飄身,斜向一座天井院中落下。

腳還未沾實地,嗤嗤幾聲弦響,一排弩箭,直射過來。

鄧開宇伏身避開,急急說道:“快住手,自己人!”

暗響中傳過來一個代聲音,道:“少堡主麼?快請趕往正廳大院中去,堡主形勢危……

鄧開宇不等對方話完,人已縱身而起,直向正廳奔去。

只見正廳前的院落中,正展開一場武林中罕見的惡鬥,童淑貞長劍飛舞,和一個青袍老人打在了一起。

那青袍老人右手中握一柄摺扇,半張半合,童淑貞劍招雖然凌厲,但無能控制大局,正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七八個黑衣大漢手橫兵刃,站在一側觀戰,大概是被兩人的惡戰震駭,竟不敢出手相助。

沈霞琳手橫長劍,白衣飄飄的站在大廳門口,頭上長髮亂垂,顯然剛經過一場劇烈的惡鬥。

四五具屍體,橫躺在大廳前面,手中還緊緊握住匣弩。

鄧開宇心惦父親安危,仗劍護胸,直向大廳衝去。

那並排而立的黑衣大漢,欲待出手攔阻,已經不及,鄧開宇有如一陣疾風飄過,衝入了大廳之中。

三個大漢,尾隨鄧開宇進來。

沈霞琳嬌軀一側,讓開鄧開宇,長劍一震,幻起三朵劍花,分向三人刺去。

這位心地慈善,滿懷柔情的姑娘,縱然遇上大惡不赦之人,也是不肯輕易施下毒手,她劍上招術,有很多來自歸元秘友,本是奇奧異常之學,出手一擊,就可置入於死地,全因心地慈善,不願下手,劍勢一出,點到即收,因此之故,使她劍招的威力大為減弱,有時根本變了樣子,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授人以可乘之機,是以縱然遇到武功不如她甚多之人,也是難以取勝。

那三個黑衣大漢,看她劍花紛錯刺來,齊齊舉刀一封。

但聽三聲金鐵交鳴,三人手中單刀,盡被震開。

沈霞琳這時如若下得毒手,急攻兩劍,縱然不能盡傷三人,至少也有兩人傷在他的劍下,但她卻留劍不發。

三人似是未料到一個年輕美貌姑娘,腕力如此雄渾,劍上之力,竟能一舉間震開了三人手中單刀,不禁微微一怔。

只聽嗤嗤箭風破空,一排勁箭,由廳中射了出來,三人驟不及防,距離又近,盡皆為弩箭射中,兩個傷重的當堂倒了下去,另一個傷勢較輕,卻帶著弩箭,回頭奔去。

且說鄧開宇奔入廳中,運足目力望去,只見門口,窗外,到處隱伏著懷抱匣弩的家丁,鄧固疆卻端坐在廳中一張大師椅上,一語不發。

鄧開宇緩步走了過去,只見鄧固疆一條左臂上盡是鮮血,不禁悲從中來,強忍痛苦,黯然說道:“爹爹傷的很重麼?”

鄧固疆道:“不用管我,拒敵要緊,為父的雖然老邁,但這點傷還撐得住。”

鄧開宇雖然未能細看爸爸臂上傷勢,但見整個衣袖盡被鮮血染溼,已知傷勢甚重,但又素知鄧固疆剛正的性格,當下說道:“爹爹教訓的是,”

突然厲嘯破空,直達庭院,顯然強敵又來了緩手。

鄧固疆一摔右手,道:“還不快去拒敵,咱們不能盡靠別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