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把扣住她手腕,一個過肩摔,許爰遂不及防,被他摔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悶哼一聲,身子砸地,感覺到骨頭幾乎都摔裂了,疼痛從某一處蔓延全身。

老太太聽到動靜,從廚房跑了出來,驚呼,“爰爰,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摔倒了?”

雲澤看著許爰,不理會老太太大呼小叫,對她面無表情地冷笑,“從小到大,你確實沒出息,這麼多年,還是一樣。”話落,他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許爰趴在地上,看著他穿著睡衣脫鞋,打完人後,乾脆利索地離開,就如他的人,無論做什麼,從小到大,說一不二,乾脆果斷。她忍著疼,笑著說,“小叔叔說得對,我就是沒出息,從小到大,沒出息習慣了,我沒想著自己成為女強人,無所不能,我只想抓住個男人,趁著他愛我,嫁了就行了,管它有沒有出息。”

雲澤猛地停住腳步。

老太太這時伸手扶她,“摔哪兒了?快給我看看?能起來嗎?”

許爰由老太太扶著,掙扎著站起身,搖頭,“奶奶,我沒事兒,皮糙肉厚,摔一下也摔不壞。”

老太太扶著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她腿被摔青了,破了皮,“哎喲”了一聲,說,“都摔腫了?破皮了?還說沒事兒?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走路不小心點兒?怎麼好好的就摔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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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爰說,“地板太滑了。”

“地板是有點兒滑,可你這麼大的人了,也太不小心了,我去給你拿藥。”老太太一邊埋怨著,一邊去找藥了。

許爰坐在沙發上,想著真他媽的疼,果然不是小時候了,好幾年沒捱打,肉皮子嬌嫩了。

雲澤轉過身,對許爰冷笑,“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連哭都不會了。”

許爰頓時升起怒意,看著動手摔人還冷眼旁觀冷嘲熱諷的雲澤,也回之冷笑說,“是啊,我早就不會哭了,小叔叔不知道吧?在你出國的那一年,你登機之後,我在機場把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完了。”

雲澤一怔。

許爰收回視線,看著膝蓋破皮流血,想著最少半個月不能穿裙子了。

這時,老太太找來急救包,開啟,裡面有酒精、創傷藥、棉球,紗布等,她一邊絮叨地給說許爰,一邊給她做簡單包紮。

許爰看著為她忙活的老太太,心情雖然很差,但還是打趣說,“奶奶,您不愧是軍區醫院退休的人,如今這手藝還沒丟嘛。”

老太太笑罵,“做了大半輩子的職業,就算退休了,到死也丟不了。”話落,又說,“我讓你學醫,你不聽我的,若是也學醫,這簡單的包紮自己就能做。”

許爰想起小時候,她問雲澤,“小叔叔,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雲澤說,“金融。”

於是,她在那時也決定了自己的職業,做與他一樣的人。可是後來發現,她做不成與他一樣的人,甚至是連腳步都追不上他的。

老太太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什麼,許爰沒用心聽,直到她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訓話說,“又走神,我剛剛說了什麼,你聽到了嗎?”時,許爰才回過神,問,“奶奶,您說什麼?”

老太太無奈地瞅著她,又說了一遍,“我說你摔的不輕,這兩天腿估計會疼,幸好沒傷到骨頭,不過沒結疤前,不能沾水。洗澡就別想了,到時候拿溼毛巾擦身上,將就幾天吧。”

許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老太太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又數叨她,“你說說你這孩子,小昡前腳剛走,你後腳就摔成了這樣。等他下午來接你時,指不定怎麼心疼呢。”

許爰頓時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