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那天你也在?”

蘇昡點頭,揉揉她腦袋,輕聲悵然地說,“是啊,那天我也出國。我在不遠處看著你,那時我就在想,若是有這樣的一個女孩,為我哭的撕心裂肺,我一定不會走了,留下來陪著她。”

許爰看著蘇昡,想起那一年,她蹲在機場哭,天地似乎都是黑暗無光的,一時陷入了沉默。

蘇昡溫柔地凝視著她,“你哭的那麼傷心,好像世界坍塌了,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盡似的,我覺得心疼極了,恨不得走過去,抱起你,說我不走了。”

許爰忽然“噗哧”一下子笑了,伸手捶他,“那你怎麼那時候不過去抱住我說你不走了?”

蘇昡也笑了,“我是很想過去,但怕我過去真抱起你,你把我當做流氓,揍我一頓不說,還讓警察把我抓了。”

許爰想想也許還真會這樣,氣笑地瞪著他。

蘇昡又摸摸她的頭說,“後來,你哭夠了,站起身,在機場裡對著人群大喊,雲澤,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了,我若是再喜歡你,我就是王八蛋。喊完那句話,你抹了眼淚,乾脆地走了。我就想著,若是我從國外回來,你已經長大,還沒找到讓你不再為他哭的那個男孩,我就把你收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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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爰眼眶頓時溼了,伸手狠狠地捶了他兩下,“你當是言情小說呢,說的這麼煽情。”

蘇昡著著實實捱了兩拳,悶笑著說,“言情小說的題材也是源於現實。”

許爰又氣又笑又是無語地瞅著他,不服氣地說,“所以,蘇少就藉著回國接手雲天,回來拯救我了嗎?”

蘇昡輕嘆,“我是回來拯救我自己。”

許爰挑眉。

蘇昡說,“去了國外後,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想起你在機場大哭的樣子,便找人打探你在國內的情況,後來,養成了習慣。年深日久,有一種東西便紮根了。”

許爰不語。

蘇昡笑著說,“有一天,奶奶打電話,問我在國外這幾年交女朋友了嗎?我才恍然發現,我年紀好像不小了。於是,我便找到了伯父,咱們兩家是世交,我的公司在國外與伯父的公司時常打交道。伯父聽說我很喜歡你,便同意我回國後,讓伯母安排你去相親。”

許爰想起光碟,眯起眼睛,“你怎麼讓我爸同意的?我爸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蘇昡笑著說,“我把這些年私家偵探對你事無鉅細的報告給了伯父,他看過之後,就同意了。”

許爰又伸手給了他一拳,“我爸沒覺得你惦記他女兒,居心不良嗎?”

蘇昡又捱了一記粉拳,失笑,“似乎沒有,伯父很喜歡我惦記著他的女兒。”

許爰無語。

蘇昡笑看著她,又颳了刮她的鼻子,溫柔地說,“那一日,我去相親,等了你三個小時,一直緊張,想著見到你該說什麼好呢,說什麼才能讓你對我有好感,才能答應與我交往,怎樣才能讓你喜歡我,我想了很多,可是最後你卻沒有來。”

許爰覺得他說了這麼多,她似乎該說些什麼了,於是她把玩著他手指說,“我都與你解釋過了,那一天,被公司的事情耽擱了,開完會後,太晚了,我想著你早走了,我哪裡知道你等那麼久,不過後來孫品婷把我拉去了,你已經走了。”

蘇昡笑著點頭,“我本來想著,你若是做了我女朋友,我定不會讓你傷心,也不會讓你哭……”

許爰頓時截住他的話,“打住,你欺負我哭的次數還少嗎?”

蘇昡失笑,“我們有一個很不美好的開始,從真正認識後,你處處都透著不會喜歡我,我被逼急了,只能欺負你,將你欺負到心裡裝下我為止。”話落,他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