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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這不竟讓師父大吃一驚,因為若是確有這樣的干擾進入,其功力則非同小可,至少不在他之下。
這樣看來,再去仔細,原來有些不甚明瞭之處,變得清晰起來—
要知這“清風劍”法,如清風如明月之光,純正至極。其純如霜露之淨,獨傲江湖,不揉半點他人之路數,自闢蹊徑,奇絕無比,見之則一目瞭然。而這徒兒所舞之劍,其改動之處,分明有一陰一陽的幽氣所現,故爾怪異。其為這幽冪之氣所困,有了頓挫僵澀,忽起忽落,沉沉似已無聲,卻忽起尖銳而揚長,讓人有防不勝防之感。
師父再讓他練劍時,越看越覺得事情有些難以挽回。
只一掌,他手中的劍被師父打落。
他的“大陵”和“神門”二穴同時被師父按住。只要稍加內力,必沖斷這徒兒的經脈神氣,廢了他的武功。
“快說,你那裡學來的這旁門左道?”本來要等他自己醒悟後說出來,因為師父對這孩子,有某種說不出來的特殊的感情,但現在一直以來的心血,看來就要白費,一時震怒。
他一下子便覺得心冷血凝,想要聲辯什麼,卻被閉住了聲氣,身上沉沉地發軟,“我沒有—”
師父卻揮起一掌,正中他前胸,他被推出去一丈開外。“再不說實話我打死你。”
“我,我在蘭巖瀑,遇見了青衣,她彈的那琴,是琴聲,我不是有意的……”
“是‘夜摩天陰陽掌’?”師父冷笑。“你這不爭氣的小子”長嘆一聲,臉若冰霜。
師父知道這種奇異的功夫,可從來沒有對他說起過。
他還是不能全懂,師父為何會這樣生氣。“我下次再不敢了。”
事情真得變得難以挽回,他一點都沒有想到。
師父搖搖頭,“沒有下次了,你走吧。”
他如夢方醒,大驚失色,“師父,你不要趕我走,徒兒願一輩子侍候您老人家。”
師父怒道;“你本出家人,竟敢私下與女子結歡,這是第一個不能寬恕的;再者,我這‘清風劍’法,獨傲江湖,豈容他人染指?你偷學他人武功,毀我名聲,我不能容你,你走吧—”
他額頭磕破血流,爬到師父身邊,抱住他的腿哀求,師父長嘆不止,“你本天資出眾,我以為這‘清風劍’後繼有人,所以在眾多弟子中,獨對你寄予厚望。我這‘清風劍’獨有三種修煉境界,你只進入了第一境,‘玉清’境。你走吧,只是他日行走江湖,不可為非作歹,要行俠仗義,以天下為己任,方能不負了我對你的一片苦心。”言罷,拂袖長嘆而去。
……
第一節 藍色的火焰
白無念自離開太一山後,一人獨闖江湖,行俠仗義,名聲威震中原武林。
只是他未曾想到,他與那個似夢幻中出現的女子青衣,已結下了不解之緣。
那個情境不應該是真的,而回憶本身,又是這樣讓人難以明白。
他自小在寺院長大,不知道世間除了唸經讀書,砍柴提水,舞劍練功以外,還有什麼其它的事情。日常所見之人,便是幾個老的小的道士,香客中固然也會出現女施主,但從未有過近處的接觸,更不用說搭訕講話了。
與青衣相處的日子,對他來說,如同發現了一片新的天地,只覺得這女孩子真是可愛,想這世間一切事物,風花雪月,珠玉寶釵,飛燕翔鶴,皆因為有女子的美麗而奇彩異色,放出光明。
師父所授笛譜,吹出的曲子,本無所謂情韻意致,也只當做練功的方式,但至此時,便也成了可以動人的妙響。卻怎麼會有幽怨,冰清玉涼中,松亭夏日,桂苑秋霜,也在這薰風一曲之中,轉瞬而過,原來是因為這些都不足以與這女孩子的嬌媚相提並論—
“小道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