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門……他如果不是在乎我、不是關心我,怎麼會如此!”

翠雨雙手緊緊握著,指甲幾乎掐進了肉裡。軒轅望為她而戰,讓她覺得幸福,但一想到這有可能毀了軒轅望的前程,她又覺得憂慮。

正是這個原因,她對薛春林也更加痛恨,如果不是薛春林的詭計,軒轅望怎麼會陷入這種境地?

“去!”

她正痛恨著,軒轅望的吒聲讓她趕緊抹去了眼淚,她並不懂劍,但也知道兩人的搏擊極為驚險,稍有不慎,就會失去性命,因此她大氣也不敢喘。但當她看到相鬥之處時,一顆心立刻狂跳起來。

軒轅望身上已經有幾處掛彩了!

反觀薛春林,他身上仍然完好無損,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再看兩人的表情,薛春林雙眉緊緊鎖起,嘴巴上也不再說些費話,每次出手更為慎重了,而軒轅望則輕鬆得很,單臂擺劍揮灑自若。

“怎麼了,怎麼了,究竟怎麼了?”翠雨心急如焚:“是阿旺佔了上風還是那個該千刀萬刮的賊子佔了上風?阿旺怎麼受傷了還在笑,那個千刀萬刮的賊子神情怎麼象他才受了傷一樣?”

她看不懂鬥劍,站在遠處的那小群人卻看得明明白白。那個微笑說話的人神情有些倨傲:“不過如此,一套劍式竟然不熟悉就拿出來了。華閒之的弟子,看來終究缺乏苦練啊。”

有兩人立刻隨聲附和,而那年輕人則與其餘幾人交換眼色相互苦笑。在這群人中,以這三人眼光與劍技最差,他們只看到了表象,卻無法推測出實質來。

人們總是願意相信他們想看到的東西,而不願意透過這隨他們心意的表象看到更深處。

“我看他這套劍式雖然滿是新意,但因為不熟悉,必然會換一套更熟悉的劍式。我看這時春林應該乘勝追擊,不能被他一套新奇劍式震住!”

三人中的一個說道,另一個也點了點頭:“不錯,雖然剛才春林在佔了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被那新奇的劍式逼退,但也給軒轅望造成了幾處傷害,這時乘勝追擊,必然能一舉定勝局。”

相反,倒是那有些倨傲的人搖了搖頭:“你們這說法不對,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那年輕人心中一動,倒覺得有些奇怪了,難道說以他的眼光,真地能看出薛春林為什麼沒有乘勝追擊麼?

“請曾劍師指教。”三人中的一個說道。

“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擊敗華閒之門下的一個弟子,而是瞭解華閒之的劍式。要想在劍聖戰中擊敗華閒之與他的弟子,就必須多瞭解華閒之及其弟子的劍式。既是如此,讓這軒轅望多施展施展又有什麼關係!”

“正是,正是,是我們欠考慮了,曾劍師高瞻遠矚,非我們所能及啊。”

年輕人聽著這令他作嘔的吹捧,幾乎啞然失笑。劍會凋零,連這些劍會的主持劍師都生計艱難,劍會一年的費用開銷,倒有大半是這位鉅富的曾劍師提供的,難怪他們會如此吹捧了。

年輕人這時沒有想起,自己的費用開銷,也大半要靠這位曾劍師……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就好了,薛春林分明是看出,軒轅望剛剛的那套劍式,雖然只不過是七式而已,卻是他自己新創的劍式!多少高明的劍師窮其一生,也無法在前人基礎上創造出自己的劍式來,但這軒轅望不過二十左右,卻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想到這裡,年輕人的心象有一團火燃燒了起來,這種叫做嫉妒的火焰,具有極為可怕的威力。它既能讓一個年輕人有著永不枯竭地前進動力,又能讓他墮進黑暗中無法自拔。

與他懷有同樣心情的還有薛春林,他在剛才的激鬥中親身體驗到了軒轅望新創的劍式。誠然,這些劍式還有些稚嫩,威力也算不上強大,但薛春林清楚地明白,這七式劍技,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