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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武夫閉眼,片刻進入冗長而又短暫的睡夢裡。

雷打不動的在五點睜開雙眼,沒有鯉魚打挺,輕輕移開被褥,鬆開沐夏花挽著他的手,將被子重新塞滿沐夏花身邊的每一個縫隙,洗漱過後徑自揉了揉太陽穴,爾後走到陽臺開啟窗戶的一小條縫隙,吹著徹骨的冷風,紮了一小時的馬步。

六點的時候,肚中乾癟,因為昨天夜裡多少灌了不少啤酒,難受的緊,出了房間,去一樓的餐飲區點了三份培根煎蛋,橫掃過後發現自個兒的肚皮還是沒有給他足夠滿意的答覆,又叫了四個三明治,便帶回房間去了。

已是最後一天待在上海了,折返北京的機票是明天下午三點十分,至於趙檀這個用些法子便能搞到機票的傢伙自然不會發生與齊武夫沐夏花兩人航班時間節點脫節的狀況。

再度坐在沙發上啃完三個三明治,齊武夫將剩餘的一個放進微波爐裡,等著沐夏花醒來還能吃到熱的,翻閱著自己記錄的小本子,溫故知新,這句話不無道理,看著過去記錄的東西,總能試著用現在的思緒窺探當時的想法與寫下一句話的原由。

有時候會發現自己某個細節錯了,有時候則發覺現在的自己可能都想不到當時那麼精闢的段子。是種很奇妙的感受,畢竟看自己過去的東西,如同長者看著自己培養出來的孩子,總是帶著些許關懷與慈愛,又不免苛刻和嚴厲,在一次一次的觀望下,再度成長。

趙檀約莫是八點醒過來,敲了敲齊武夫的門打算叫上這個門一起去吃個早飯,卻是得到一個已經吃好了的回答,悻悻然的一個人跑到下樓苦逼的吃了一份義大利麵,填飽肚子回來的時候,沐夏花也已睡醒。

洗臉刷牙吃完齊武夫熱好的三明治後,沐夏花精神奕奕,因為昨晚睡的本來就早的緣故,而期間在半夜睜開眼的一次自己又是貼著齊武夫睡,溫暖的滋味難掩於言表。

最後一天,本是打算陪著黃青鸞在家裡聊聊天聽聽小曲喝幾杯小米酒得過且過算了的,沐夏花卻是小聲說著想要去復旦大學探個究竟。

於是三人成群與黃青鸞打了聲招呼,黃青鸞自是沒有意見,一個人在庭院裡練著太極催著幾人快些去,別陪著他這個老不死的浪費寶貝光陰。

打來計程車,齊武夫與沐夏花坐在後排,趙檀坐在副駕駛席徑自點了根菸對著司機道:“大叔,復旦大學,看著開,別帶我們繞路子,結錢的時候多給你一百就是了,你節約點油錢,我們也節約時間,你看成不?”

司機是個一身衣服的中年眼鏡男,飽經風霜的目光瞥了一眼趙檀,用相對滄桑的嗓音道:“挺爽快的小夥子,你擺這麼一出,我就是想佔小便宜也沒佔的意義了。”說完,啟動車子,在道路上平穩穿行,開得不慢,卻同樣給人安全的感覺。

趙檀沒再接話,幾經是與齊武夫一樣的動作,對著窗戶發呆,無非齊武夫拉下窗戶肆意吹著冷風還一臉愜意,趙檀則是丟菸頭的時候拉下窗戶。最為有趣的是,這廝在丟菸頭之前還琢磨了大老闆天的,嘀咕著非要來一輛死暴發戶開的車子他才將香菸頭扔進去,果不其然的來了一輛很嬌嫩的大寶馬,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身旁是個年齡與大學生無疑的漂亮女孩,又是一出包養的好戲,看得趙檀各種不痛快。因為在等綠燈,趙檀與富二代的車子相隔很近,刻意敲了敲那胖子的窗戶,礙於顏面和趙檀的主動,胖子孩子拉下的窗戶,趙檀立馬將還殘留著餘熱的菸頭對準胖子的褲襠就丟過去,然後坐回車裡立馬拉上窗戶看著胖子對他一臉憤怒咆哮的模樣擺著一臉你丫的怎麼罵老子都聽不見的神情。

胖子憤怒的翹著這輛計程車的窗戶,中年司機有些無可奈何,感情這次接的客人是個神經病吶,於是在跳轉綠燈之後,司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