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鬥界的高手,可以做到讓每一方面都滿意,在各方人馬間遊刃有餘。舒綠很遺憾,自己還是缺乏宅鬥素質啊,沒有成為宅鬥界新星的希望了。

舒綠還以為張氏會為難一下自己,起碼冷嘲熱諷總會有的。但很出乎舒綠的意外,張氏只是態度冷淡,卻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

看來張氏也不是個笨到極點的人呢,舒綠心想。該有的心機,她還是有。明知道現在吃了虧佔在了下風,張氏便沒有再做出可以坐實她“刁難”舒綠的事情。

舒綠知道張氏很不待見自己,不過……張氏表面上做這樣的姿態,也就夠了。張氏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整個後院的人如何對待自己。

想來,往後的這段日子,雖然各種小算計是少不了,大面上應該比較好過才是。那些女人們,估計不怎麼敢來呱噪自己了吧。

用過午飯歇了晌,她去二夫人的院子裡探望尚紅。尚紅昨兒累了一天,別又病了才好。

桑氏看著她的眼神怪怪的,但似乎沒什麼惡意。她到尚紅屋子裡的時候,尚紅才剛起醒過來,還沒起床呢。

“妹妹來了?”

尚紅趕緊讓小丫頭把自己扶起來。舒綠看尚紅氣色真不是太好,但也不像病了的樣子,應該只是勞累後的疲態吧。

丫鬟送上茶來,尚紅就將她們遣下去了。等看到四周沒人,尚紅才拉著舒綠的手,擔心地嘆息了一聲,也不說話。

舒綠明白尚紅是在為她擔憂。

“姐姐,沒事的。”舒綠輕笑了一聲,說:“我能應付得來。”

尚紅很認真的看了舒綠半晌,突然搖頭,笑了。

“嗯,也是。我呀,就是應了那句話——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也該學學你這般心胸開闊些才對”

兩人相視而笑,轉而說起別的事情來,不再去想昨天發生的那些事。舒綠以前就發現尚紅的文化水平似乎蠻高,應該是比府裡這些女孩兒們高出一截的,還覺得有些奇怪。

按理說尚紅是最不受關注的女兒啊,沒什麼機會接受教育才對。今天和尚紅聊天才知道,原來尚紅的父親,也就是過世的那位梁三爺,是位飽學之士。應該也是老王爺最會讀書的兒子吧,可惜年紀輕輕就去了。

梁三爺是在尚紅十歲的時候去世的。在這之前,尚紅是由她父親親自開了蒙,手把手教書學畫。在梁三爺去世後,尚紅因為思念亡父,也同樣是出於興趣,還是一直自己畫畫玩兒。

舒綠書法不錯,水墨丹青卻不甚擅長。尚紅倒是挺樂意教舒綠的,舒綠卻怕尚紅太費精神了。

“無妨的。偶爾畫畫,舒散一下心情也好。”尚紅說:“只怕我畫得太差,沒什麼資格教導妹妹。”

“姐姐哪裡話我是隻會畫山水,花鳥上幾乎就沒敢動過筆。上回姐姐畫的《梅鶴圖》栩栩如生,真是看得我眼熱壞了。也不知道要練多久,才能有姐姐這樣的功底。”

“罷喲,你就別吹捧我了,怪肉麻的”

“真的嗎?哈哈哈……”

在尚紅屋裡一起用了晚飯,舒綠才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是慣於在這個時辰沐浴的。見到巧珠來倒熱水時,面帶猶豫之色,舒綠心知肚明她要說什麼。

她轉過身去,看也不看巧珠。巧珠神色一黯,埋頭做事去了。

到了第二天午後,舒綠才讓人把關在雜物房裡的巧果放了出來。

其實巧果除了被舒綠打了**掌,臉上有些紅腫之外,身上真沒受什麼傷。舒綠也沒刻意虐待她,一天兩頓飯還是管飽的。比起那些犯了點小錯就被拖下去打十幾二十板子的下人來說,巧果受到的懲罰一點都不重。

但是關在雜物房裡兩天兩夜,巧果煎熬地要瘋掉了。這段時間裡,只有巧珠來給她送飯時,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