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還得治罪,不管是谷城官府,還是武西直道襄陽段,都沒錯。

來谷城幾日,襄陽知府、巡按、谷城知縣和通判都借各種機會跟李克載碰過面,除了見禮之外,也沒更進一步的試探。李克載對此有兩個方向截然不同的理解,一是不希望自己在這事上說話,就只給父皇當傳聲筒就好。一是希望自己表態,但不敢作得太直接,怕落下“結太子黨”的把柄,這事在舊朝可是絕大忌諱。

到了第四日,似乎各方都忍耐不住了,這日傍晚,隨同李克載而來的秘書監另一位常事目光閃爍地問:“殿下有什麼打算?”

李克載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今日打算早些睡覺。”

無視那常事似乎有些內傷的面孔,李克載陷入深思,他必須作決斷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八百三十九章 獅虎黨爭:汪瞎子的決斷

() 之前請教幾位前輩賢者所得,以及自己這段日子所見所感,混在李克載腦子裡一同轉著。

顧正鳴和楊燁二人因武西直道事相爭,背後是陳萬策和薛雪之爭。但在谷城河西鄉爭出了紕漏,讓這一爭有從朝堂擴大到官民之爭的危險。朝堂兩派抱團,以犧牲河西鄉民人為代價,要化解這個危險。

這就是補一洞出兩洞了,結果招來了東院汪瞎子,借這犧牲,要爭法權。汪瞎子那幫人就住在縣城裡,朱一貴在跑官,汪瞎子在跑報,還日日跟谷城典史吵,要面見被拘押的河西鄉民人,內廷侍衛早就報給李克載了。

這幾日大家都靜了下來,甚至預料中要來的西院和報人都第八百三十九章 獅虎黨爭:汪瞎子的決斷沒出現,看來是在等自己的決斷。

那麼這事的關鍵在哪呢,李克載悶了許久,驟然恍悟。

河西案的關鍵是到底誰說了算,朝堂以滿清密諜論為工具,要將此事劃到自己說了算的範圍裡,汪瞎子一方要廢掉這件工具,讓朝堂不再能借這件工具獨斷。現在自己被丟過來了,兩方乃至其他人都在看,我李克載是不是想要這事我說了算,或者是父皇透過我來宣稱,這事父皇說了算。

父皇顯然沒這打算,要看我怎麼辦,我麼……我才不幹!

所有少年人心中都揣著一股正義感,李克載也不例外,那也是少年人本有的憧憬:我能明辨是非,我能主持公正,我能當青天。這憧憬推著他,有心在此事上主持公道。

可他自小接受過全面而理性的教育,又受軍隊嚴苛紀律的薰陶,承自母親的倔強早改了方向,那是在戰場上,那是武人之心。

正義不是誰說了就算的,就連父皇也越來越不願擔下正義之責。自己不過十六歲,不過區區海軍見習,憑什麼來擔?

“這不是第八百三十九章 獅虎黨爭:汪瞎子的決斷我的戰場,我才沒興趣作什麼評判。”

這一刻。李克載才依稀品出父皇那話的意思。

思緒再退一步,李克載暗道,這其實是繞大圈子嘛,自己沒什麼職權,憑什麼管這事?武人之心,首重服從命令。

想得通透,李克載又找來那常事。問道:“什麼時候回去?我這只是兼差,就請了幾天假。”

那常事怕是肺腑也內傷了,咳嗽著敷衍了兩句,急急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政事堂的堂差求見,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李克載連打哈欠催著說正事,堂差才扭扭捏捏地問:“此事殿下真沒什麼決斷麼?”

李克載攤手:“我又不是御史。能作什麼決斷?”

堂差是都察院御史,還以為李克載在推脫,急道:“殿下您是……就是殿下啊!陛下讓您歷政。也是希望您能有所政見吧。”

李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