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啊,烈焰真氣除了讓一個內力深厚的人不惜自傷相救外,還有一個特別簡單的法子,就是讓中招的人在發作後的七天裡,要夜夜流連的溫柔鄉,而且人要完璧,一夜一易,而且他要再次動用內力,烈焰真氣還是會發作。”

慕容愁一愣,終於明白了空桐瀲灩的意思,難怪方才終黎西楓會那樣說,原來這個烈焰真氣發作之後,可以用這個最原始的陰陽交泰的法子為之疏導,可是連著七日,都需要元陰處子,每一天就換一個人,這個法子果然簡單,可惜果然是說出來也沒有用,這些時日跟著林瑜,他們玄天宗的人為人處世,慕容愁已經瞭解了幾分,縱然是為了救命,玄天宗的弟子也絕對不會做下這樣的事情。

發作一次就需要犧牲掉七個女子的清白,而且還不能痊癒,以後再次動手就再次發作,如果用這個法子來緩解烈焰真氣的話,中招之人豈不成了真正的花間浪子,色裡狂魔了?

慕容愁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本來以為父親、哥哥已經是人中之魔,沒有想到還有更瘋狂殘酷之人,研究出這個烈焰真氣來,難怪方才霞露清霜不肯說,果然是說了也無用,而且當著那麼多人,還有陌生的男子,霞露清霜也未必能說得出口。

霞露清霜面無表情:“漣漣,”

空桐瀲灩馬上笑眯眯地:“嘛,人家知道啦,這裡有好多人,人家打不過他們噠,人家是來找東西噠,一會兒就走啦。”

霞露清霜忽然微微一笑:“找到了?”

空桐瀲灩立刻笑得花枝招展;頭上的犄角晃動著,肋間的翅膀也忽閃了兩下:“啊拉,清霜,該死的小孩兒,讓人家咬得可憐,嗚嗚,心疼死啦。”她說著心疼,卻笑得特別開心“清霜,你不在宮裡,人家好無聊哦。”

一絲落寞,湧上了霞露清霜的眼眸,她微微垂下頭,髮間的珍珠婉轉流光,映著她寂寞如雪的眼光:“我要殺一個人,殺了以後就回去。如果殺不了,就永遠都回不去了。”

幽幽地嘆息一聲,此時的霞露清霜好像冰消雪融的幽谷,迷離瑰麗,漸有生機。

空桐瀲灩斜著頭眯著眼睛,櫻唇慢慢翹起來,然後忽然就翻轉上去,雙足一頓,消失無蹤。

望著空桐瀲灩負氣而去,霞露清霜靜默不語,穿越迴廊的風,搖曳著她長長的發,如雪的裙,更加落寞清寒。

霞露清霜的藥,果然藥力非凡,在她們莫名其妙的對話時,慕容愁已經緩解了很多,此時心口沒有那麼痛了,呼吸也順暢了很多,看樣子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完全好起來。

霞露清霜忽然盯著她:“你是林瑜的……”

慕容愁馬上道:“不是,我什麼也不是,”她說著忽然一笑“那個傻瓜需要一個好女人來照顧,而我不是一個好人,從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

她的回答,話裡有話,很顯然帶著幾分憂傷和悵然,霞露清霜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兩個人對峙了一會兒,誰也不再說話,也不知道彼此心裡在想著什麼。

聽到前邊有人說話:“無憂,你聽娘說,你誤會我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話音未落,兩個人一前一後,縱起飛落,轉眼就到了迴廊。

印無憂在前,厲嬌嬈在後,到了迴廊處,立時都停下來。

厲嬌嬈的臉上,還殘留著淚痕,印無憂滿臉落寞,目光有些疏離凌亂。

看到兒子停下來,厲嬌嬈一把拉住印無憂的胳膊,聲音微噎:“無憂,娘什麼都告訴你了,娘知道你心裡一定怨恨著娘,我只是不想隱瞞你,無憂,我是真的明白了,這些年,我做過太多的事情,現在想來實在無趣,她說的對,我始終就沒有想過你到底要些什麼,我始終沒有想過如果心疼你,就應該讓你快樂。可是,無憂,你總要給個機會,讓娘來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