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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弟弟荊軻,不知先生貴姓。”
“呂不韋。”
“呂。”宋諍瞪大眼睛,極不禮貌地湊近呂不韋的臉,“活得!真是不可思議!喂,嬴政到底是不是你兒子,我都好奇死了。”
問出這樣的話,著實不夠禮貌,可這是一個歷史謎題,宋諍實在想弄清楚,才不分場合的胡言亂語。呂不韋毫不理睬,聽著山洞之外的聲音漸漸消失,送客道:“人都走了,你們也可以離開了。”
見他陰陽怪氣,宋諍只覺全身陣陣陰冷,伸頭看了看洞外,回身道謝,“多謝呂先生救命之恩,日後有機會定當回報。”他揮了揮手示意荊軻跟著自己,“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慢著。”呂不韋抬眼看向他們,“你們身上有什麼值錢的物件都給了我,就當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吧。”說著,他用手指了指一旁堆積的琳琅之物,那都是他收集而來的。
宋諍不明白他是何意,開始摸索起全身,尋到了彥伊給他的幾刀錢,“只有這些了。”
呂不韋指了指荊軻,“還有他。”
荊軻是江湖之人,自然曉得知恩必報的理,解下腰間的一柄短刀遞給呂不韋,“我只有這個值錢。”
“原來是兩個窮鬼,知道是這樣,我便不救了。”呂不韋將所得之物扔入一堆物品中,“走吧。”
待兩人從洞內走出,他將頭瞥向那堆物品上,喃喃自語,似是瘋了一般,“待我東山再起之時,看還有何人會瞧不起我。”
已快入十月,天氣偶爾陰寒,彥伊陪蒙恬進入扶蘇府內,四處張燈結綵好不熱鬧。單仁尹不知去了何處,自蒙恬回了咸陽,她也隨之消失,似是一股陰風,時而出現,時而消失,讓人很難捉摸。
扶蘇已經憔悴不堪,只是短短几日未見,他仿若病了數年。消瘦的身子披著一件狐毛斗篷,個頭倒是長高了些,依然不足以撐起整件衣服。見彥伊趕來,他似是放下心事,毫不避諱地抬手牽著她一起走。
“大巫女,我這府內不乾淨。”
彥伊環視四周,再看他如今模樣,自然也能猜出他府內藏著傷害他的東西。她大著膽子側身輕聲詢問,“公子身上可有痛癢的地方。”
扶蘇示意一週人退下,解了厚重的斗篷給彥伊檢視,那脖子裡分明有紅色斑點,已經開始順著他的下巴蔓入臉上,她可以肯定,扶蘇身上這種斑點更多,不禁驚得將蒙恬向後推了一把,“離公子遠些。”
涼風中的兩人都不明白彥伊之舉,見她獨自一人拽了扶蘇回屋,蒙恬想要阻止。
“發生了何事?”
“是天花,很危險,你們這裡沒有疫苗,任何人都有可能被傳染。”彥伊推了扶蘇進屋,看向蒙恬吩咐,“這些日同扶蘇接觸的人全部都要隔離,我會去依次檢視,你要保證不觸碰他們,看緊他們。”
“彥伊。”蒙恬見她關了門,知道事情的危險性,心中開始為她擔憂,他捶著門栓,“這樣危險,你在裡面可有事情?”
“我沒事,你快走吧。”彥伊喊了一聲,“你不要碰他們,這些日子扶蘇府內不可再進來人,你要守好。”
屋裡,扶蘇已經很難站穩,彥伊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已經開始發燒,他依然強忍著意志保持清醒,有些害怕地看向彥伊,“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彥伊不敢肯定。
“那我為何總能看到一些影子,在眼前走來走去,他們不是那個地方的人嗎?”
“是幻覺,我保證你不會有事。你的生辰大劫有我彥伊在,我保證你沒事。”
這樣久的潛伏期,扶蘇仍有站起身的毅力,可見毒性不深。彥伊命人遮面送來乾淨的水為扶蘇清理身子,又在他的府院燒製一種叫做紅景天和白朮的植物增強大家的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