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飛林雲輕說話,小左炸了毛一般的開口就抱怨起來,笑臉氣的紅紅的。

“我被當成故意搗亂的。”小右酷酷的開口,看了一眼被扯爛的袖子。

飛林一聽哈哈大笑,朝著雲輕和暮靄攤了攤手道:“同樣。”

暮靄聞言摸了摸鼻子,搖頭苦笑道:“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有這樣的天分。”想起那些人的古怪眼神,他就無語,他這樣的人怎麼看也怎麼不想傻子啊。

雲輕耳裡聽著幾人的抱怨,看了眼各處聚集過來的一百多鐵騎,見眾人眼色就知道沒什麼結果,不由微微垂了一下眼。

一路從上游找下來,已經花去三天時間了,結果所過之處,全部是一樣的說法,藍色的魚,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

“九曲龍河連綿萬里,這不過才找了三天,他們不知道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飛林看了一眼垂眼的雲輕,緩緩的道。

雲輕聞言抬起頭來,那雙眸中沒有失望和灰心,只有堅決和執著,飛林見此就知道自己這話完全沒有說的必要。

“連綿萬里,我的天啊。”小左一聽飛林的話,不由轉身伸手一把把身邊的小右抱著,大聲哀嚎。

這九曲龍河途經七個城鎮,連綿萬里,是南域聖女勢力和南域王勢力的分界線,這個萬里之遙要這麼找下去,這怕不是一年半截的事情。

小右則一腳就朝小左踢了過去,滿臉酷酷的。

暮靄見此哈哈大笑道:“走吧,繼續。”

雲輕聞言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暮靄和飛林這天大的人情,她已經不知道欠了多少,一句謝意已經完全表達不了她的心意,只有沉默,面上清淡,但是並不表示她內心平靜,能有師友如此,她的大幸。

“今天就算了,找個地方歇一晚,明天再繼續。”飛林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傍晚時分了,他們對這裡的情況不太熟悉,走夜路,並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雲輕,暮靄也不反對,當下就地借宿而去。

天色快速的暗淡了下來,河風呼呼的吹著,河水的腥風瀰漫在這一片空氣裡,溼潤而清涼,一彎明月照耀在天際,圓的猶如玉盤,清冷的光芒揮灑在大地,一片朦朧。

又是月圓之時。

“怎麼還不睡?在想他?”簡陋的草屋屋頂上,飛林看著抱膝坐在屋頂上面的雲輕,緩步走了上前淡淡的道。

雲輕收回望著圓月的雙眸,轉頭看了一眼飛林,沉默中緩緩點了點頭。

她想獨孤絕,離開獨孤絕這麼久,都沒有看見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她走了過後聖天域會不會為難他?以前獨孤絕強的時候,她不用操心,聖天域在厲害,獨孤絕也不弱,然而現在獨孤絕身中劇毒,就算身邊留了墨銀和兩百鐵騎,她還是有點擔心。

但是擔心的同時,更多的是想念,想念他的笑容,想念他的冷酷,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的胸膛,想念一切能夠想念的,沒有離開他身邊,她感覺不到,現在離開了,這麼多日沒見了,她才知道她有這麼的想念他,想到牽腸掛肚,想到心都疼了。

飛林見雲輕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深情,不由微微挑了挑眉,雲輕並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這麼幾天來,她的臉上只有平淡和冷靜,再無其它的情緒,沒想她不是沒有,而是藏的太深。

“那傢伙命硬,死不了。”踏著屋頂走到雲輕身邊,飛林乾脆之極的躺下來,睡在屋頂上。

雲輕聞言不由輕輕的恩了一聲。

“早點睡覺,有健康的身體,才有能力支援後面的尋找。”躺在屋頂上的飛林,看著頭頂的一輪圓月緩緩的道。

雲輕聽言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飛林,重重的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師傅,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