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成一片紅色,或殘破的飄蕩在窗框上,或墜落在船沿上,在陽光下是那麼的惹眼。

一地的寂靜,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那呼呼的河風吹過。

大鷹停在船隻的頂層上,對著雲輕不停的嘶叫著。

雲輕看見眼前這一幕,心一瞬間糾結,蒼白著雙唇,下意識的緊緊握了握獨孤絕的手,翻身就下馬朝船隻奔去。

獨孤絕也不遲疑一個翻身落下跟在雲輕身後,一邊飛快的朝跟上來的?衛打了個手勢。

?衛們一聲不吭,飛快散開,悄無聲息的逼近。

血,鮮紅的血順著船身流淌了下來,近處的河面巳經被醞釀出一片暗紅之色,船隻停靠的岸邊,那碧綠的青草早巳經染成血紅,好像經過一場血的洗禮一般,紅豔的隨風搖拽著,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道,而那血色巳經深深的嵌入了土壤之中,變的一片?黑。

雲輕看著眼前濃濃的紅色,朝船身上去的跳板,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那紅,紅得她膽戰心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雲輕一咬牙就朝船上衝,跟在她身後的獨孤絕見此,一把抓住雲輕,沉聲道:“冷靜。”

“我很冷靜。”雲輕沒有回頭看獨孤絕,她若是不冷靜,看見如此的場景,估計早擔憂的發瘋了。

獨孤絕點點頭,卻沒有放開抓住雲輕的手,雲輕夠沉?,只是對這江湖技倆和手段,還缺少閱歷,有些危險發現不了。

抓住雲輕的手,獨孤絕沒有多說,當先踏步而上。

船上的跳板不是此船本來的跳板,船身周圍的邊緣上,有?爪拉扯的痕跡,這船必然不是自己停靠,而是被強行拉往岸邊停靠的,既然有那個能力控制如此大的船強行停下,那些人手絕對少不到那裡去,而且如此多的血,也說明交戰得激烈,和人數的眾多,現下雖然一片沉寂,但是絕對不能大意。

踏著血紅的,濃稠的血跡朝船身內部走去,本來白底的鞋底,只一瞬間,便巳是血紅之色。

船身敞開著,獨弧絕抓著雲輕大步朝船裡走去。

入眼,船身的甲板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具屍體,散落著一地的武器,個個面色猙獰,死狀無比之慘烈。

離兩人最近的甲板上,立著一黑一綠兩個人,不,不能說是立,應該算是釘在甲板上。

穿綠色衣衫的男子手中的劍,刺過黑衣人的胸膛,而黑衣人手中的刀,透過綠衣男子的腹部,狠狠的把人釘在了船沿上,兩人臉上都無比的決然。

雲輕見此微微一轉頭,眼前同樣有著兩個男人,一個穿黃色長衫男子,腦袋被砍去了一半,此時歪斜著掉在頸項上,那血紅的以致黑紅的巨大創口上,一柄斧頭正橫在當處。

而握著這把斧頭的黑衣人,頭直直的垂下,幾乎靠在黃色衣服人的胸前,細看,那黃色衣服的人整個右手深深的抓入了黑衣人的身體,插在心臟的位置,左手的劍刺入黑衣人的小腹,兩個人牢牢的釘在了一起。

死去以多時,卻依舊屹立在船身上,沒有任何的支撐居然並不倒下,可見黃衣男子臨死前的那一擊,力量有多大,站的有多挺。

諸如此類的還有很多,很多,甲板上的人幾乎都是如此,狠狠的抓住對方,死也要同歸於盡。

血色濺的到處都是,船沿上,窗框上,?白色的絲綢上,星星點點猶如紅色的花朵,開的燦爛而絕豔。

雲輕打了一個冷戰,這有如何的深仇大恨,才會如此的至死方休,死也不放。

那沾滿了血的臉孔上,無盡的忿恨交纏在一起,雖然身死,但是由不瞑目,圓睜的雙目,帶著惡毒,帶著瘋狂,帶著讓人膽戰心驚的扭曲,縱然現下巳經死去,卻讓人輕易的從他們臉上,感覺到那骨子裡的怨恨和敵對。

獨孤絕感覺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