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後他還是尊重了我,我心裡有些開心,也有一點內疚,忍不住想對他解釋。

他仰面躺了半天不說話,突然側過身來,輕輕的攬住我。我腦海中又浮現出他在耳畔那炙熱的吻,他那帶有檸檬香的氣息,他手掌的冰涼,臉再次燙,好在黑暗掩藏了我的心思,

“睡吧,我會等。”他輕聲說。

折騰了一天,他大概也累了,我也覺得身心疲憊,輕輕靠著他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小姐,小姐!”迷迷糊糊中聽到香穗在叫我。

“幾點了?”

“午時了。”

我費力地睜開眼,身旁空空的,我一個激靈坐起來,“人呢?”

“爺?上朝去了,說是小姐昨兒個累了,沒讓叫。”香穗替我把帳幔束了起來。

“哦。”我揉了揉眼睛,現香穗望著床鋪掩嘴偷偷笑。

我看了看自己的床,昨晚上那麼折騰一番,也沒來得及整理就睡了,現在天光亮,才現床褥被子被扯得亂七八糟的。頓時醒悟過來香穗在笑什麼,這麼大的孩子,腦筋真複雜。

“別瞎想,他昨天硬賴著,轟都轟不走,我們什麼也沒做。”我解釋道。

香穗聽到這話繼續笑著,走到梳妝案前拿起一把銅鏡過來遞給我。

我有一些狐疑的接過來,對著鏡子上下左右看了看,不就是頭像雞窩,沒什麼不妥呀?

“看什麼?頭亂了再梳不就是了。”我把銅鏡還給香穗,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一把把銅鏡搶回來,對著自己脖子一瞧。

“咕嚕!”我重重的嚥下一口唾液,脖子上赫然有一個醒目的紅色小印,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吻痕?

我有些做賊心虛的把銅鏡塞回給香穗,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起來梳洗了。”這麼大的證據,這些女人怎麼會相信我敢拒絕他,解釋不清,乾脆就不解釋了。

剛下床,喜兒拎著水壺走了進來,看到我微微一笑,眼神順著我的臉移到我脖子上,我下意識一把蓋住,“我……洗臉。”慌亂的接過她的水壺走向銅盆。

梳洗完畢才現昨天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肚子好餓,正想讓她們弄點東西來吃,喜兒把一碗黑乎乎,還冒著熱氣的東西擺在我面前。

我湊近聞了聞,是我最討厭的中藥,“好好的喝藥幹嘛?”本來胃裡就餓得抽抽得,現在更受不了這股氣味,我皺著眉捏著鼻子不解地看著喜兒。

“這是寧身湯。”喜兒笑了笑。

“什麼湯!這明明就是藥,我又沒病沒痛的,拿走拿走。”我不耐煩的把藥碗推開。

“伺候完爺喝了這個身子沒那麼疼。”喜兒低聲說。

敢情是女子破了處子之身鎮痛的藥,這古代人可真想得周到,這些小姑娘想太多了吧。可是我又沒辦法解釋,端著茶杯假裝喝茶思量著應該怎麼說。

“福晉說這湯藥要趁熱喝,涼了就沒藥性了。”喜兒見我沒動靜,突然說道。

“噗!”嘴裡的茶全噴了出來,“這藥……福……福晉……”我驚恐得瞪大雙眼看著喜兒,一時語塞。

“這初次伺候爺,都要向福晉回話的。”喜兒解釋道。

“我都沒……什麼伺候!我們什麼都沒做過!就這麼睡了一夜而已。”這下不是整個府裡都知道了,他們爺結婚當天拋下嬌妻和別的女人上床,哎喲!可急死我了!

喜兒有些不相信地瞟了眼我的脖子。

“這個是他弄得沒錯,不過只是這樣,我最後不是沒同意嘛。”喜兒好心辦了壞事,讓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正在頭痛著,香穗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小姐!小姐!新格格來了!”

我大驚,她好端端的跑來做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