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才意識到,剛才給王如意治好蠱,王如意還沒去洗澡,而楊金寶的小臂衣服還捋在那裡,傷口血液雖然凝結,但一用力,想必還是會有崩裂的可能。

等王如意被一名青年苗民帶走洗澡,楊小仙才又從房中出來。

她一邊給楊金寶纏著紗布,一邊紅著臉,輕聲說:“阿爸,不是你想的那樣,剛才他在房裡,抱著我的腿,求我原諒他,他這人真是很煩的,死纏爛打,我想不原諒他都不行。”

楊金寶看看自己的女兒,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身為父親,他豈又看不出來,她的女兒,其實已經暗中喜歡上了這名年輕帥氣的漢族男子。

也別說他們只是認識短短半天,苗族女子敢愛敢恨,一旦喜歡上了,肯定不會輕易放手。

但此時此刻,楊金寶也沒太多的心思過問女兒的事。

和很多苗族父親一樣,不管女兒喜歡的是漢人還是苗人,在楊金寶看來,都是無所謂的,只要女兒幸福就行。

這一邊,眾人卻沒注意到,自從王如意和楊小仙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王嗣的憤恨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王如意。

此時,王嗣聽了楊小仙的這些話,看看楊小仙的表情,目光更是激憤不已。

他狠狠地咬著牙,皺著眉頭,然後眉頭一鬆,眼前一亮,似乎想出了一個惡毒的計策。

然後他馬上轉身離開。

到一偏僻處,他撥通了電話。

“師父,我查出來了,這幫特工和獵人已經準備幫助楊金寶對付我們。”

“哈哈哈,我的徒兒,你別害怕,等它們完全成長,別說這些特工獵人,就算為師要橫掃苗疆,也是無人可敵!這次,為師故意提早放出風聲,讓‘御獸門’不斷召集幫手門徒,就是要徹底抹殺‘御獸門’,讓他們從此消失。”

“可是,師父,那楊小仙……”

“你放心吧,你這麼替師父做事,師父會對她網開一面,哈哈哈。”

陰鷙的女聲,狂妄地大聲笑著。

就算是在手機裡,這笑聲聽起來也令人感覺異常恐怖。

當然了,笑聲中或許還別有一些深意。

可惜王嗣並沒有聽出來。

……

另外一邊,楊金寶想起了正事,回過頭,對李尋說:“對了,我剛才還沒詳細說我們的敵人。”

李尋笑著點頭,“正在洗耳恭聽。”

楊金寶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我們那敵人,可算得上是世仇,他們源於清末,名為‘血蠱門’,是一個專門研究各種邪惡蠱術的門派,當初也不知什麼原因,就和我‘御獸門’結怨,此後爭鬥了數十年。

民國初期,我‘御獸門’差點遭受滅門之災,就是源於和‘血蠱門’的死戰,當初我‘御獸門’死傷慘重,可‘血蠱門’也近乎滅絕,誰知,他們的傳承並沒完全滅絕,二十年前,我們就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以及他們在暗中的一些秘密活動。

我們因為已經化身苗寨,開枝散葉,也不想再一直和他們爭鬥下去,所以也沒去特意尋仇,只是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提防,也因我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他們一直沒找上我們。

卻沒想到,前些日子,我們收到風聲,他們得知我們這個寨子的存在,想要報了百年前的宿仇,所以我們才從外地召集門人族人,開始戒備。”

李尋、薛奇真等人互相對視,原來如此。

李尋思索了一下,問:“你們是怎麼收到風聲的?”

“訊息是王嗣提供的,對了,王嗣他人呢?”楊金寶轉頭四處張望。

“師父,王嗣剛剛走開了。”楊金寶的一個徒弟大聲道。

楊金寶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他看了看楊小仙,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