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原本等待著我們大軍進入的軍士們全都愣住了,擺出的防禦姿勢是保持也不是撤銷也不是。

城牆上也露出稍微的騷亂,上面的數千軍人一點都不明白我準備幹什麼。

那些本來就心頭揣揣的老百姓更是不敢亂動,而那些不斷趕來的人也全都遠遠落在我們隊伍後面,準備看前面的行動而定。於是就這麼著,懷遠城的城門底下保持著一種冷漠的沉靜。

小龜、小鳥自小就跟隨著我,見狀都冷冷一笑,一左一右縱馬往後,旋即就將剩下的一千八百名城守府衛隊調了上來。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城門口驀地又冒出來數百名官兵。

第二批出來的大部分是衙役,張牙舞爪打量著四周,看著不遠處的民眾,有不少人都舉起了大刀:“滾!誰叫你們待在這裡的?”

當官的永遠是民眾們害怕的人,尤其是這些天天在民眾頭上耀武揚威的衙役,在很多人眼裡比我這個欽差大人可怕多了。

隨著衙役們走出來的是一大群的官員,其中穿著文官袍的一大牛,只有少數幾個人是軍隊將領打扮。

為首的一人長得肥胖而又高大,四十來歲的樣子,像是一座行進的大山一般,老遠就是一臉笑容。

王國威見狀,便自動往後,退到了人群之中,成了不顯眼的一員。

來到我們面前,高高胖眫的官員鞠躬道:“殿下,您一路辛苦了,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我騎在馬上,冷淡的問道:“你是誰?”

高高胖胖的官員笑聲一頓道:“卑職西朔郡郡守甘昆忠,剛才在城守府商量防禦措施,接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我不動聲色又問:“甘大人,凌晨時,我讓池大人給你的飛鴿傳書,你都收到了?”

甘昆忠又是一拱手道:“回殿下的話,卑職收到了,除了儘量收容之外,也叫民眾們去山裡躲閃了,可是這些刁民並不去山裡,只是嚷著要進城,我們收了不少人,但實在人數太多,就不敢再放人了,否則其它兩郡的援軍以及殿下您都沒有立身之地了吶。”

“你胡說!”

老太婆懷裡的小姑娘只有五、六歲,根本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胖子是誰,下意識反駁道:“當官的只通知了村裡的馬老爺和幾個大戶,我們都是看著他們坐上牛車來這裡,才知道有壞人要燒燬我們的村莊殺了我們。”

“哪裡來的瘋了頭!啊!”

甘昆忠身後的一個官員伸出手還沒有說完話,就被小鳥一鞭子抽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一條鮮紅的印記立刻從他破碎的衣服中顯現。

小鳥毫無所謂的收起了皮鞭:“我家少爺問話,不喜歡別人插嘴。”

“嘖嘖,好大的官威啊!”

緊隨甘昆忠的一個老者,瘦削的臉上露出譏諷的神色;“既然趙大人受罰了,那這位率先插嘴的小姑娘呢?你們……哎呀!

小龜也抖了抖皮鞭,絲毫不管被皮鞭捲起來、扔到一旁死活不知的老者,“呸,操你媽的,老不死的東西還敢說起我家少爺的不是,什麼東西!”

他們兩個的野蠻行為直接讓甘昆忠身後的一群人後退兩步,這種絨褲子弟的做法,更像是在打甘昆忠的臉一樣。

甘昆忠臉上大汗淋漓:“殿下,您、您給卑職一個面子,請城守府裡說話好嗎?”

“本公可以進去,但不是現在。”

我手上一抬,手中一面金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方圓一里都能感受到它的光芒:“本公任蘭亭,奉皇帝陛下命令掌管西北三郡戰時軍政要務。此乃皇上御賜天龍金牌,有誰違背本公命令,當先斬後奏,決不輕饒。”

城頭城下,聽得這話的人鴉雀無聲。

甘昆忠一年出的汗也沒有今天多,身為西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