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脾氣。

說完後,裴司琛好久都沒有說話,兩人站在走廊裡無聲對站著。

最後南嘉恩悄悄地抬頭觀察他,裴司琛臉色陰陰沉沉,大概是在憋著什麼火氣。

“為什麼?”他冷靜下來問道。

“就是不想來這裡了。”南嘉恩對他說。

“南嘉恩,你不要任性。”

南嘉恩明顯不想多聽他說一句話,他覺得心裡很悶,自己往外走。

沒走多遠又被裴司琛拽回來了。

陳景良難得看到南嘉恩對老闆發脾氣的一面,這十分罕見,但也適時走出來說:“我先送他回去吧。”

下午裴司琛還有正事,陪南嘉恩看醫生還是抽時間出來的。

裴司琛還在緊盯著南嘉恩,目光冷冷的,聽到這裡便鬆開了他的手。

陳景良開車把南嘉恩送回家,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從後視鏡,他看到南嘉恩頭靠著玻璃,目光黯淡地望著窗外的風景。

陳景良突然算了一下,南嘉恩已經在這裡呆了將近四個月了。四個月裡除了去紐約走了一趟遠門,便一直都在別墅裡待著。

是個人都會出問題。

回到別墅後,陳景良把藥交給了陳姨,又按照裴司琛的吩咐多派了兩個安保在大門守著。

狗從西高地白梗又變成了灰梗,和髒拖把沒有什麼區別。

在這段時間裡,它終於有了一個名字叫roro,還是阿姨們取得,因為很喜歡吃肉,又挑了一個時髦的相近讀音的英文。

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叫它,狗才會有點反應。

狗和南嘉恩的關係更近一步了。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不是去煩魚了,而是跳上樓梯去他們的臥室門前等南嘉恩出來。

開啟門後會看到它歪著頭吐著舌頭,南嘉恩走出來後,會圍著他轉圈圈。

roro想讓南嘉恩陪它玩,但是它精力過於旺盛,南嘉恩最多隻能陪它在外面玩半個小時。

最近裴司琛和南嘉恩開始僵持了,但也只是南嘉恩不想和他搭話。裴司琛依舊每天監督他吃藥,話也變少了。

晚上roro又偷偷在角落裡撒尿,前半個小時它還撕了一地的紙巾。它被裴司琛用一隻手臂拎起來,騰空而起時身體都在發抖,嗷啊嗷地叫著。

裴司琛面無表情,全身附著一層濃重的陰影。

roro感覺今晚屁股不保。

“你不要打它。”南嘉恩看著狗瑟縮的樣子,心又軟了。

“不懲罰它,它下次還敢。”

南嘉恩低聲說:“roro還小…”

裴司琛瞧著狗一身的贅肉,問:“哪裡小了?胖成這樣。”

“你把它放下來,它都在發抖了。”

因為南嘉恩的求情,狗重獲新生,立馬跑去院子裡了,不敢在客廳裡待著。

這晚裴司琛去了一個酒局。原本是不需要喝那麼多酒的,一想到南嘉恩最近不理他,裴司琛不由鬱悶地多喝了一點。

南嘉恩聽見樓下傳來聲響和碰撞聲,忍不住下樓看看。

陳景良正扶著裴司琛,裴司琛喝醉了,打翻了門口roro很多個飯碗的其中一個。

他杵在那裡不說話,表情可以看出在想這是什麼玩意兒。

陳景良看見南嘉恩下來了,便將裴司琛扶到沙發上,說:“老闆今天多喝了點酒。”但遠不止多喝了一點酒,甚至是不省人事。

“我還有事,只能把他交給你了。”

陳景良走後,裴司琛躺在沙發上,一隻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眉毛緊皺著。幾分鐘後又開始叫南嘉恩的名字,斷斷續續地喊著,好像南嘉恩不理他,他會一直喊。

南嘉恩只好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