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茂成站到兩人中間,說道。

“你既然是福大將軍的女婿,為什麼要做趙衛孝的走狗?!”柳青的眼裡露出不解,道:“蕭將軍他……”

看著柳青有些迷惑,又有些焦急的眼神,項靖寧不禁長嘆一口氣,搖頭道:“柳將軍啊柳將軍,我真不知該怎麼說你,什麼都沒有弄清楚,就帶著部眾瞎胡鬧!”

項靖寧這句極像長著訓斥頑童的話並沒有引起柳青地反感,反而更加專注地聽起項靖寧地下文。

“是,我確實是皇上派來搜尋潭州城中有人通敵賣國的罪證地,”項靖寧的第一句話不僅讓李茂成緊張了起來,柳青的臉也頓時變了顏色。他立即想到,蕭將軍果然說得不錯,皇帝真的不準備放過我們潭州守軍。但他還沒有開口,項靖寧的話又讓他的心沉了下來。

“也許,你們以為皇帝是想給你們都弄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後對付潭州守軍,但你們錯了,皇帝是想還我岳父大人,也就是你們的福大將軍的清白的!你們想想,福大將軍都已經帶著你們重傷了吉慶可汗,襲邊的北戎軍士都已經退走了,他為什麼還要帶上中軍精兵出城?現在就只有一個可能,他發現了潭州守軍中有通敵賣國的內奸,他的離開,或許就是為了讓那些原本在暗處的奸人充分暴露出他們亂臣賊子的嘴臉。我現在要告訴你們的是,福大將軍的部分目的已經達到了,至少我們知道了潭州守軍中真正忠誠的衛士!”

項靖寧冷冷地看了看站在他四周的驃衛將官,剛才鬧得最兇的幾個將官躲避著他如刀的眼神,顯得惶恐不安,而柳青,更是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

見柳青的心理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項靖寧這才對孫西平道:“孫先生,你把那些賬本給柳將軍和李將軍看看吧,看看究竟是誰想害了驃衛的將士,害了潭州!”

孫西平此時的神色也變得自然起來,趕緊掏出軍需署的兩本不同賬目的賬本,還有糧草倉庫裡的調糧賬冊,分別遞到柳青和李茂成的面前。這些賬冊,當初趙衛孝都帶在了身邊,此時剛好可以給柳青和李茂成看看。

柳青首先看的是軍需署的錢糧賬冊,匆匆一瞥之後就忍不住揪住孫西平叫道:“這明明就是兩本帳,一定是趙衛孝想害蕭將軍要你給弄了一本假帳!”

孫西平一怔之後,平靜地問道:“柳將軍,這裡面確實有一本是假帳,不過,請你再仔細看看,究竟哪一本是假的!”

柳青一愣,他沒有想到孫西平會當面承認有一本帳真的是假的,再低頭細看,就聽孫西平道:“這裡有一本是軍需署現在的錢糧賬冊,有一本卻是福大將軍要我暗中做的一本錢糧賬冊,不信,柳將軍請看紙邊,上面都蓋有福大將軍的大將軍印。”

柳青在孫西平的指點下,看了看賬冊的紙邊,果然有一本蓋有福大將軍的大將軍印,而那本賬上的糧草要比另一本帳上的糧草多很多!

“難道真有人趁大將軍不在就動起手腳來了?!”柳青的臉色漸漸激憤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我要殺了他!”

“柳將軍,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中軍副將蕭銓蕭將軍!”項靖寧一字一句地說道。

“什麼,不可能!”項靖寧的這句話把柳青徹底地擊潰了,他有些絕望地看向李茂成,後者的眼裡裝滿了不忍,但還是把手中調運糧草的賬冊遞了過來,輕輕道:“柳將軍,西平練兵,你我都應該清楚我們真正消耗了多少糧草!”

柳青看著那印著蕭銓大印的調糧賬冊,咬牙切齒道:“原來,他一直都在騙我!”還不等其他人反應,他一夾馬腹,扭轉馬頭,就要往營外去。

“柳青,你這是要幹什麼,難道你胡鬧得還不夠,還想破壞趙大將軍的其他部署嗎!”項靖寧厲聲喝道。

“我!……”柳青的身形頓時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