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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求道看向遠處,兩三里外那堆儀仗確實晃眼,他心中也顫了起來,真是那個已經坐了五十多年龍椅的皇帝來這了!?
“那不是皇帝親征的騎駕滷薄,只是香案儀仗,是要向咱們宣讀什麼聖旨的。”
楊俊禮的嗓音響起,如一把刀子,將綁住眾人心口的繩索割斷,所有人都出了口長氣。謝定北這個湖南招討使要排程民勇,自然得有楊俊禮在背後以英華朝廷的力量來做籠絡工作,他也陪著謝定北守了半月的衡州。
“不過瞧旁邊的正藍大旗,該是延信到了。”
接著他又來了這麼一句,延信是正藍旗都統,只論尊貴與否的話,這個都統比他的討逆將軍還光鮮,有這面旗幟在,肯定是延信本人了。
別人倒沒什麼,謝定北倒是哎喲一聲軟坐在地上,一邊擦汗一邊罵道:“那混蛋來就來吧,還打起皇……,清國皇帝的寶蓋,真是可惡!轟他!轟他!”
江求道跟楊俊禮對視一眼,莞爾而笑,都道這謝參將還真是赤誠小人。
第三百七十八章 戰衡州:這是值得我親臨的聖地
() 第三百七十八章戰衡州:這是值得我親臨的聖地
衡州城如一條趴在湘江邊的鱷魚,瞻嶽mén就在又扁又長的嘴尖處。本書實時更新DU⑤⒏сΟm北面不遠處就是自西向東匯入湘江的蒸水,在後面這一段也叫草河,草河與湘江jiāo匯處,就是一線絕壁至江中的石鼓山,聞名遐邇的四大書院之一:石鼓書院就在這裡。
除了這書院,一座古橋越過草河,跨南北而立,這就是草橋。草橋南岸到瞻嶽mén這一段,是一片旅店酒樓,紅燈籠高掛,往日可是衡州最熱鬧的去處。當然,現在這時日,兵鋒南北卷dàng,業主們大多都搬進了城裡,不敢再在城外逗留。
草橋北岸就是黃沙灣,清軍在黃沙灣荒地裡支起明黃華蓋,自是來宣讀“招撫”聖旨。謝定北一聲令下,城mén樓上幾mén小炮luàn打一氣,炮子大多落在草河裡,濺起團團水柱,離那華蓋還有一兩裡遠,不像是示威,倒像是鳴炮迎旨一般,迎得清軍鬨笑不已。
謝定北被嚇住了,腦子就轉著日後有人“彈劾”他鳴炮迎敵,心懷不軌,自己該如何辯解的念頭,趕緊喝止了炮擊,也正好給了越草橋而來的清軍使者宣讀“聖旨”的機會。
“湖南提督?左都督?”
謝定北臉ròu擰著,不敢說話,腦子裡還轉了一圈,自己這湖南招討使,跟湖南提督到底誰大,然後趕緊朝楊俊禮一臉諂笑,躬身拱手,示意此處不是自己話事。
“轟他”
楊俊禮倒是不客氣,清軍徑直招攬謝定北,看來也是對衡州城防情況有所瞭解。派了個使者城下喊陣,不過是壓己方氣焰,最好的回應,就是把那使者轟成篩子。
咚咚兩聲炮響,像是打在了謝定北身上,他身子下意識地一縮,然後馬上就tǐng直了。雖早有決斷,可心中還是忍不住淌過一道淡淡苦水,以後自己跟北面,該是徹底絕了。??⑤????閱讀本書最新章節
“果然是粗鄙的蠻夷兩軍jiāo戰不斬來使的道理都不懂,三國都沒讀過?”
北面清軍大陣後方,延信七竅生煙。
“湖南提督何騰林引軍至黃沙灣西五里處紮營,特來請安,求授方略”
部下來報,延信才勉強壓下火氣。
“他離那麼遠幹嘛?想給賊軍端了大營?孟奎的虎賁軍就在南面三十里的文昌渡,著他滾過來並營”
然後他看向部下,手掌一揮:“趕緊掘壕將這黃沙灣南北護好再臨江壘起炮坡,咱們這一軍,任務就是將賊軍死死堵在衡州之南”
有部下艱辛地吞著唾沫:“南面不僅有虎賁軍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