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事充滿了信心。

七月二十二日,兆惠領武衛軍中軍出盛京,馳援遼陽,被降了五級,戴罪立功的哈達哈也統率武衛軍右翼出征,加上阿桂的前翼和高晉的左翼,四萬兵馬齊聚遼陽,加上兩萬五千朝鮮兵,要與英華遼東軍決一雌雄。

武衛軍出盛京時,茹喜還在南門外親送大軍,之前滿人的不和,似乎已煙消雲散。而目送大軍西去的茹喜,一張還掛著淚痕的臉頰陰沉下來,嘴裡低低道:“都別回來了!少了你們這些禍害,哀家才能真正握住滿人的命運。”

奉天宮殿,茹喜再接見一老一少,竟是高起高澄父子,略作寬慰後,茹喜陰森森地道:“我們滿人裡又出了大奸賊!可哀家已無人可信,也無兵可用了,就得靠你們這對忠肝義膽的父子來匡扶正義。”

高起高澄感激涕零地道:“願為太后赴湯蹈火!”

二十三日夜,盛京城中,鄂爾泰住宅,正在書房中整理文書的鄂爾泰忽然聽到庭院大亂,腳步聲如潮,間夾著“討伐滿賊”的呼喝。

他深深一嘆,攤開一張白紙,鎮定地磨墨提筆,寫下“國有妖孽,亡國,族有邪魔,亡族,滿人之亡,妖魔並起……”

正寫到這,屋門轟地被人踹開,一群兵丁衝了進來,兜頭亂刀剁下,白紙上頓時染作一片猩紅,也將那些黑字淹沒。

鄂爾泰的頭顱離頸而下,咕嚕嚕滾到了門邊,已失神采的雙眼直直望向夜空,今夜月色……好美。RQ!!!

第九百六十一章 月色冷暖,待最後一戰

() “奴奴從你身邊離開時,那一夜也是這般月色,好亮,好美,奴奴身子痛,心更痛……”

“朕一直捨不得的,朕無時無刻不念著喜兒,想如現在這樣擁著喜兒,撫盡喜兒你每一寸肌膚,用朕的大槍挑嘗喜兒你每一瓣huā蕊,噢,喜兒,你是那麼甜嫩……”

奉天宮殿深處,那間被嚴密遮護住的寢殿裡,月光自挑梁天頂灑下,映在紗帷環繞的大床上,見兩團白huāhuā的肉合作一處,男女的呢喃都蘊著一股力竭後的怠懶。

那男聲一面自稱著朕,一面極盡逢迎諂敬之語,而那女聲一面抒發著極為滿足的呻吟,一面也回以奴顏婢色之語,像是一隻受傷的貓兒第九百六十一章 月色冷暖,待最後一戰在主人懷中咿唔。男女的對話壓根對不上調,顯得煞是詭異。

噠噠邦邦的更點聲依稀響起,短暫沉默後,女聲驟然變得沉冷:“你下去吧……”

那男聲也轉恭謹:“是,奴才告退……”

悉悉簌簌穿衣聲後,一人下床,彎腰九十度,一步步向外退去,到了門前,正要轉身,卻想起了什麼,猶豫片刻後才道:“太后,很多人都指著武衛軍打出一條路,若是喪了這一軍,這人心……”

此時男人聲線才轉為正常,竟是新任領侍衛內大臣常保。

“又是誰心頭打鼓,找你拐著彎地跟哀家吹枕頭風!?”

茹喜的聲音已又冷又硬,剛才那逢迎婉轉的媚音。絕難相信是她發出的。

“二十四年前,康熙爺加十四,父子上陣。聚兵二三十萬,京旗為之一空,那時他手裡才多少兵?不足五萬!結果如何?”

“十四年前。老四編練多年的西山大營,數萬火器軍連一個江西都沒打下來!他信手一揮,百萬民人百萬軍,長江一線,大清數十萬兵土崩瓦解!”

“現在,他第九百六十一章 月色冷暖,待最後一戰的精銳紅衣都沒調回,就靠著幾支偏師辦下了北伐之事,哀家即便在直隸掀起驚濤駭浪。也難擋鋒銳……”

“那滿州五虎,以為靠著打虎兒、鄂倫春那些蠻子,就能跟他的強軍一決雌雄,他們哪裡是虎,他們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蠢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