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銀子。爾等帶著哀家的諭旨去地方,直接用這些銀子辦事。哀家還給你們拉起了一支大軍,在地方招撫的會黨教門都是與南蠻勢不兩立的好漢,爾等要好好用他們……”

茹喜道出了她在北方的謀劃,讓臣子們無比感佩,劉墉更垂淚道:“若是大清無太后在,怕十年前天就已塌了。”

珠簾一陣盪漾,茹喜的聲調也變得更柔和了:“大清的天,也靠著劉卿家這樣的忠臣啊,你還是翰林院編修吧?拔……河南按察使,實領歸德、開封和陳州三府,紀卿家,河南的右大門就交給你了。”

劉墉叩地哭謝:“臣當粉身碎骨,留取清白!”

朝臣退堂,許久之後,乾清宮側殿暖閣裡,茹喜問:“宮中物事和內庫銀錢都計點好了嗎?”

訥親點頭:“太后放心,都辦妥了,只待時機一到,就可解運盛京。”

茹喜點頭,還隱見淚痕的臉上綻開笑顏:“天不絕我滿人,鄂爾泰在盛京幹得不錯,給他復大學士,軍機大臣,著他儘快清理乾淨。”

她吐出口長氣,幽幽道:“這前面就是滿漢一家的舞臺了,且由得忠臣們演吧……”RQ!!!

第九百二十六章 北伐!傾國北伐!

() 陳潤及總領館人等被圍在北京,茹喜在乾清宮動員滿漢,北方大地已星火燎原,聖道二十四年二月,風雲變幻,南面東京的反應似乎無比遲鈍,到下旬都還沒什麼動靜。

後世史料的說法跟茹喜與滿清上層的揣測一致,都大談特談聖道皇帝運籌帷幄,一切都盡在掌握,北方亂相都是計劃之中的舉措,包括誅殺白道隆。所謂反應遲鈍,不過是聖道早有預謀。

二月二十一日,東京未央宮演武殿外廳無比嘈雜,文武官員正圍著戰略演示桌大吵特吵。內廳裡,端坐龍椅的李肆,拈著鬍鬚,眯眼盯著下方正忐忑不安的張廣泗,心中正在罵娘。

“張廣泗,你替朕解決了一第九百二十六章 北伐!傾國北伐!個大難題,朕該如何賞你?”

只看白道隆之事,李肆倒還有幾分欣慰。白道隆送上門來,他還真不好下狠手。處置滿人的方針就他和薛雪、陳萬策以及範晉蕭勝等人心中有底,那就是舉族拔掉。

倒不是說一定要屠刀相向,可以給個別滿人出力自新的機會,但不能容滿人一族入國,就算是學石祿旗人挖礦贖罪也不行。感情因素之外,這也是考慮到北方文化和經濟需要全盤重造,留滿人一族在國中,是個極大變數。

到底是舉族驅趕到西伯利亞去,還是怎麼著,這還不是關鍵。英華立國大義是天人之倫,讓他李肆和英華政府沾上民族清算這層因果顯然不合適,所以才會推著兩院以民意頂缸。而將這樁大義以民意丟出來,也是恐嚇滿人,絕了他們南投英華的念想。

李肆和重臣們的謀算歸結起來,其實就是推著滿人學蒙古人,讓茹喜當元順帝,自己乖乖跑路。

可白道隆來投,就有礙這樁大計了。收的話,其他滿人就有了僥倖之心。紛紛南投。而處置掉……直白第九百二十六章 北伐!傾國北伐!說,現在的李肆已有愛惜羽毛之心,對這個有老交情,這些年都充當著南北相通橋樑的傢伙。他還真有些下不了手。

現在好了,張廣泗代自己出手了,李肆認他這樁功勞。

張廣泗心頭正七上八下,當日熱血上頭,一口氣殺了白道隆半族,就只有躲在船艙裡的婦孺倖免,現在已是追悔莫及。聖道皇帝是何許人也?自己心中那點小算盤能瞞過他?

今日面君,張廣泗真拿不準皇帝是不是要治自己恣意妄為之罪,聽到這話,他如釋重負,幾乎要五體投地。

“臣但守軍令而已,不敢居尺寸之功。只求陛下知臣一心報國,允臣入北伐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