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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調整部署,看來已經放棄了跟紅衣決戰灘頭的企圖。
下午五時許,三座重型浮橋終於搭好,在橋工們的歡呼聲中。一面面戰旗引導著一**紅衣過河,一輛輛炮車也踏過穩穩當當的浮橋,在沙河北岸構築起炮兵陣地。
張震南也過了河,檢視已經只能以“遺址”稱呼的一處制高點時,恨恨地道:“這是哈達哈的最後時刻了吧。”
從六日到七日,一零九師傷亡近千,其中陣亡接近三百人,一半就丟在北岸這座山坡上。對張震南來說,代價已是極其慘重。但哈達哈的武衛軍右翼還能守在北岸防線後方,沒有整體潰退,頑強至此,也大大出乎張震南乃至盤石玉的預料。
武衛軍右翼戰死者估計已超過三千,傷者無數。按軍情部的資料,這支部隊兵力最多也就一萬三四千人,這麼一算,武衛軍還活著的官兵恐怕是人人帶傷。換作紅衣,打到這地步,部隊主官、天刑社和聖武會的導師們也需要竭盡全力,才能維持住部隊建制,除非是陷入死地,否則再難打下去。而哈達哈的將旗不僅還飄揚在防線上,防線後,清兵還在集結待戰,讓張震南也揣上了三分忌憚。
哈達哈分明可以退的,他已經竭盡全力了,英清交戰三十年,除了當年西山大營漢軍營在江西給英華製造了相當威脅外,能讓統制級別將領恨得咬牙切齒的清將,就數眼前的哈達哈了。能在與精銳紅衣正面相抗的戰鬥中,讓紅衣出現上千傷亡的清將,更只有哈達哈獨一人。
果然不愧是屠了吉林一城的韃酋……
張震南懷著這樣的感慨,下令了謹慎推進的命令,過河後的一零九師主力非但沒如猛虎下山一般掃蕩北岸,反而如臨深淵,步步提防。
火炮掃蕩,步兵推進,六時許,一零九師才向北岸縱深前進了一里多地,確認清兵沒在丟棄的防線上設有伏兵,埋下巨量火藥。此時距離北岸最後一道防線已不到百丈距離,防線上,相信還有數千清兵正蓄勢而發。
一道道橫陣展開,一門門火炮出列,二十斤乃至三十斤火炮在後方不斷髮威,飛天炮開始測距定位,就連那個一窩蜂炮翼,也挑出了最後一批狀態良好的火箭彈,將炮架設在步兵陣列前方。
四斤炮、八斤炮和飛天炮在陣列前方轟響,寬達三四里的防線上泥土飛濺,煙塵噴薄,呆在防線上的清兵只有兩個選擇,衝出來對戰,活著轉身奔逃,繼續縮在壕溝裡的下場只有一個,炮聲停止時,紅衣步兵的大潮將會把他們藏身的壕溝沖刷得乾乾淨淨。
張震南正眯著眼睛打量清兵防線,一面旗幟猛然穿透煙塵,出現在幅面寬達三里的紅衣陣列前,那是一面黃底雙龍抱珠旗,碩大的白底圓圈中繡著一個“哈”字。
哈達哈的將旗,此人竟然親自率隊衝鋒了……
將旗下是一股聚作箭頭的人潮,當人潮驅散煙塵,清晰映入英華官兵眼裡時,所有人眼瞳都是一縮。
冬帽、花翎、金黃鑲邊的青黑中襖、皮靴、短銃、腰刀,衝在最前面的清兵竟然都是官!
數百名軍官引領著足足三四千人馬,自一里開外,向嚴陣以待的紅衣發起了決死衝擊。
昨夜和上午時,對手的瘋狂反撲畢竟只是擲彈兵和少數單位領教過,而此時是武衛軍和整個一零九師的最後對決。對手所表現出的悍勇和壯烈,是一零九師大多數官兵從未領略過的氣勢。官兵們絕難相信,對面是已窮途末路的滿清韃子,似乎他們面對的是百多年前薩爾滸和大淩河戰場上的後金韃子。
就在一零九師紅衣的氣勢為之一奪時,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出來了,正是之前在鞍山驛堡監刑的總士長,他立在最前線,背對著韃子。呼聲傳遍整個陣列。
“豺狼已經走投無路!這是最後的瘋狂——!”
蒼老呼聲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