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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李肆是怎麼起的事!?起因就是那管源忠管大傻叉把她抓進了廣州!”
鄂爾泰這也是賣弄的二手訊息,而且還是雍正販給他的,身為當年“廣州事變”的真正肇事者,雍正自然不會坦白自己的罪狀。反正管源忠死了,屎盆子扣他腦袋上就好。鄂爾泰到底是真信還是假信,也不重要,讓雍正和別人都覺得他鄂爾泰是信了就好。
袞泰又加了一句:“去年長沙大戰為何敗了?還不就因為延信那一支奇軍在衡州敗了嗎?延信為何在衡州敗了?”
年希堯像是捧咀:“因為這女人就在衡州!”
三個人同時看住馬見伯,就如看一頭哼哧哼哧叫著的蠢驢,鄂爾泰總結道:“這就是個瘟神!連皇上都唯恐避之不及,你還把她抓了來?”
年希堯幾乎是捶胸頓足了:“你就不想想,她在湖南呆了快一年了,真要動她,還輪得著你出手!?我一來湖南,當地州縣佐僚就跟我念叨,說在長沙一帶晃悠的盤大姑千萬別出事,你可好……你可好……”
三人氣勢強厲,馬見伯一時也被震住,下意識地辯解道:“這……這是個意外……”
接著他醒悟過來,就覺這三人簡直不可理喻,臉色頓時鐵青:“合著我拼死拼活,劫來那李肆的命根,也把諸位大人的命根刨了!?”
鄂爾泰咬牙道:“你若是一刀劈了李肆,你就是大清的擎天功臣!可你抓來盤大姑,就是大清的罪人!”
年希堯哆嗦道:“趕緊放了!不然我等失土之責,轉瞬便到!”
他自然是最害怕的,因為他這個湖南巡撫,只有三府在手,南蠻大軍一動,這三府就沒了。換在康熙年月,念著弟弟年羹堯的情分,估計還有活路,可落在雍正手裡,這是位光逼虧空就能逼死道員的主,怎麼也沒得好下場。
馬見伯眼中暴出精芒:“放了?你們……你們就是這般效忠朝廷的?”
袞泰道:“不放了還怎麼著?雖不知那李肆為何遲遲沒打過來,但你這一抓,怎麼也要打來!到時是遭李肆砍頭,還是遭皇上砍頭?”
聽馬見伯語氣不對,鄂爾泰冷喝道:“朝廷大局為重!眼下湖廣乃至直隸都再難聚起大軍,一旦李肆決意北進,這個責任誰來背!?”
此時在馬見伯眼中,這三人根本就已被南蠻收買了,他鄙夷道:“既是我抓的,自然我來背!”
想到盤金鈴已上了馬車,鄂爾泰也懶得跟他多話:“人既已給了我,放不放也不由你,來人……”
轟的一聲,馬見伯竟然撞破土牆,衝到了屋外,還高聲喝道:“護住這馬車,我們走!”
三人愣住,就聽馬見伯接著道:“我就不信,除了你們,就再無人敢與朝廷分憂!”
直到馬車絕塵而去,三人才醒過神來,可他們帶著部下一路披星戴月而來,哪還有半分力氣去追。
年希堯呢喃道:“早該跟他說實話,我們三人的書桌上都擺著一顆家僕的腦袋,還壓著一封信,說盤大姑沒有安然無恙地回去,我們的腦袋就丟定了……”
袞泰望著馬車疾馳而去的方向,痴痴地道:“那白痴是要去哪?”
鄂爾泰捏著拳頭,全身發抖。他非常氣憤,氣年希堯壞了他的事,原本他溫言安撫,就能順利將盤大姑轉到手中,直接禮送回去,就能消弭一場大禍。同時也氣馬見伯,那傢伙怕是已被追得魂飛魄散,完全成了痴呆,連一點大局感都沒有。但同時他更害怕,袞泰這個問題,他很清楚答案。
聽到鄂爾泰吐出“武昌”兩字,年希堯和袞泰幾乎要攤在地上,同聲驚道:“張伯行!?”
接著他們如撈救命稻草一般地扯住鄂爾泰,“鄂兄!此番只有你作得中流砥柱了!”
鄂爾泰喘了好一陣氣,才決然拂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