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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或者是不容我大越犯邊,只要求請贖罪,求封朝貢,奉英華為天朝上國,此禍必解”
這是主和派的觀點,歷代中國皇帝,為的都是面子,只要向其恭順稱臣,大越就能安然無恙。有宋明兩朝的教訓,相信那聖道皇帝腦子沒發昏到覺得可以將安南納入他英華治下。
兩派相爭不下,鄭看向自己的兒子,十七歲的鄭槓。身為主府世子,鄭槓十六歲就任節制,接觸軍隊,雖然年輕,想必也該有自己的看法了吧。
鄭槓一身甲冑,把住腰間刀柄,高聲道:“我大越精兵百萬,戰將如雲,又怎能怕那北蠻偽國?只要擋得十數天,待西京子弟兵到來,還有戰象大軍,蠻軍必敗”
鄭嘆氣,心說再擋十數天,即便是子弟兵來了,那黎皇的兵馬也聚齊了。可恨那黎維禟,鄭家待他不薄,他那黎家,一開始就是傀儡,這一百多年過去,卻真把自己當黎利的子孫了,真是狂妄
可鄭家又有什麼辦法呢,真要廢了這傀儡,先不說天朝必定要打過來,南面的阮家,也能再舉一個黎皇,這樣自己就成了眾矢之的,這傀儡還真不是能隨便丟掉的臉面。
現在那聖道皇帝捏住了臉面,形勢可就太危險了。鄭可不是蠢人,連起碼的是非判斷力都沒有,可他真不敢隨意南撤。把升龍府丟給黎維禟,自家就成了反賊逆臣,即便回了清化老家,南面阮家也必定要趁火打劫,到時候南北夾擊,更是一個死字。
所以,這升龍府守也不是,退也不是。而主和派的建議,又太過冒險,誰知道那聖道皇帝腦子究竟是怎麼想的?
鄭越想越憋屈,那聖道皇帝根本就是個……瘋癲跟清國人聯絡,去挪挪界石,製造點衝突,這都只是小節,具體要哪樣大家可以談嘛你怎麼就能這麼直愣愣地打過來呢?你好歹也是皇帝,還要不要臉啊你?
想得深了,鄭確定,這聖道皇帝絕對是個瘋子,歷代中國攻大越,都是從北面而下,哪有聚起船隊,徑直衝入海港,連船撞爛了都不理會,就這般從海上撲下來了,離升龍府不過二百里地。不是東京一直有兩萬大軍守著,京城外圍還有幾營優兵,兩天前這裡就能被那股大軍攻破。
聽說對方只有萬人不到,希望我的兩萬大軍能將他們再擋一陣,擋到……我做出決定為止。
如此念頭剛從鄭腦子裡冒出來,一群軍將就渾身帶血地衝上了殿。
“王上中國大軍中國大軍從北面來了”
淒厲的呼號剛剛落下,一陣陣脆亮雷鳴就在北面響起,那是炮聲,雖然有些變調,但鄭聽得出來,那一瞬間,他就覺得有一股凜冽寒風從天靈蓋直透腦內,所有念頭都被凍住了。
“王上西面出現莫家人馬中國大軍已經攻破北衛城,正在聚木筏船隻,準備渡江”
又有軍將衝來稟報,殿堂裡的官員已經轟然大亂,誰也沒料到中國人來得如此之快。即便大越以小天朝自居,可天朝有一樣東西終究沒學去,那就是驛站體系,他們的軍情遞報速度根本就追不上英華軍的推進速度。
“炮……炮……”
殿堂上官員轟然大亂,鄭無意識地念叨著,兒子鄭槓聽明白了,這是在說“跑”
即便剛才膽氣十足,可現在鄭槓也明白,升龍府已經丟定了。現在看來,自海防港而來的英華軍,不過是偏師,最有威脅的一擊還是來自北面。現在主力都在東面對陣那支偏師,升龍府只有不到萬人的軍隊,而且還沒有作好戰鬥準備。
鄭槓有力地下達了命令:“護送王上離京”
升龍府的地形救了鄭,一條大江從西北向東南蜿蜒而下,隔開了本城與北衛城。羽林軍兩營渡江後,以四斤小炮、飛天炮掩護,擲彈兵藉著用木筏臨時改造的雲梯突擊上城時,鄭已經跑了。只是跑得太匆忙,或者是說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