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而且時勢激盪,必須要快要狠,北遷來的京營鴉片兵根本指望不上。

他們手下的鴉片兵跟北遷滿人沾親帶故,讓他們摘人頭。只能去摘盛京本地滿人。那結果很明顯,跟盛京滿人沾親帶故的拱聖軍就要反了,再加上盛京本地滿人,太后還怎麼保住權柄?

常保對太后的謀劃很清楚,那就是先對北遷滿人動刀,再由高起對拱聖軍動刀,而到最後……常保猜想,就該由他們這股太后的真正嫡系來對高起動刀了,這個次序錯亂不得。

鄂善憤聲道:“你的意思,是咱們的人亮著脖子,等班第來殺,再指望高起來給我們報仇!先不說這事上,太后的用心很不公道,就說那高起……他真能靠得住!?”

高起靠不靠得住,常保不敢說話,只厲聲道:“你敢置疑太后的用心!?”

鄂善冷哼道:“你真知太后用心?”

常保抽了口涼氣,連鄂善也開始懷疑太后的立場了?

接著常保一轉念,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讓自己假扮聖道皇帝顛鸞倒鳳,還傾述心聲,滿口傾慕而不得的幽怨,太后能是什麼立場!?

之前他是不在乎這個的,他也不敢在乎,太后將鈕鈷祿氏留在了關內,就帶著他一根獨苗北遷,隨時都能以裡通南蠻的罪名處置了他,天可憐見,他想裡通都找不到路子……

外人都當他是茹喜裙下面首寵臣,可誰人能知他的苦楚呢,現在胸口都還火辣辣的痛,都是太后抓的擰的,身子更是發虛,太后這年齡,便是他吃壯陽散,這段日子天天宣淫,也有些熬不住了。

見常保臉色又青又白,鄂善再幽幽道:“或者,我們也都不知你的用心。”

常保心神更是恍惚,一股孤苦無依的感覺充盈全身,他當然不敢道破太后愛慕聖道,這一切作為都可能是在取悅聖道,說破了這一層,他也將是犧牲品,但他也絕不想跟著太后一同墜入深淵,他也是個人,總得為自己的小命和未來考慮。

常保低聲問:“你就直說吧,你有什麼用心?”

鄂善微微一笑,知道常保已有了想法,他朝某個方向指指:“不管我們做什麼,皇上得護好了。”

盛京莊親王府,莊親王允祿對衍璜等一大幫宗室道:“不管怎麼亂,咱們得護好了皇上!”

宗室手中無兵,茹喜上臺後,為固手中權柄,確立對滿人的直接管制,更不斷削薄他們的旗務之權,到現在,他們這幫愛新覺羅幾乎就是一批妝點滿人大義的花瓶。

但這不等於他們甘願坐以待斃,也不等於他們會完全抱住茹喜的大腿。

“茹喜太厲害,就因為太厲害,到最後,她不僅護不住滿人,還會害了滿人。”

衍璜幽幽說著,允祿等人點頭。

白日在大政殿裡,他們跟重臣們爭論滿人去路,不敢向茹喜當面道明的原因就在於此。

不可說的原因,是茹喜手裡抓著的只是滿人的權柄,而非滿人的大義名分。真正號召滿人的是誰?當然是愛新覺羅家的人,當然是皇帝。不管恂親王怎麼置疑,廢帝嘉慶又跳了出來,可現在頂著滿蒙漢八旗主子這個名頭的。還是永琪。

不敢說的原因,卻是茹喜擋在滿人跟聖道之前,似乎太過耀眼。以至於形勢有些像聖道刻意針對茹喜而非滿人。就算滿人再找出路,只要茹喜還在,聖道都會窮追到底。瞧。大判廷發來的告票已經很清楚了,儘管人人有份,可“天犯”的排位裡,茹喜是頭一位。

“咱們還能做什麼呢?無病無將。”

“怎麼護皇帝?茹喜還牢牢掌著旗營和高起那幫人馬,宮中也全是常保的人。”

其他人都很沮喪,原本他們對茹喜還抱著絕大期望,白日那場去國奉明大戲,他們都覺得該能奏效。還欽佩太后用心深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