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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將從草創之國,變為名正言順的英朝。他們武人地位,也會更上一層樓。
可整件事裡,文人的大小動作讓武人格外不爽,甚至怒意勃發。
聽得韓何二人說到文人,另一個文雅校尉冷笑道:“想什麼!?挾天下以令諸侯唄!?儘管那招牌只是掛掛,可就那點時間,他們文人就能把一大堆東西跟著那招牌一起塞進國政裡!這事肯定是尚書廳禮科去辦。之前禮科一直是清水衙門,就管管儀制,科舉的事以後還要被文教署接手。來這麼一出,禮科就起來了。禪位有規矩,稱帝更有大規矩,其他文人跟在禮科身後,這樣傳統那樣規矩一套套丟出來,全是他們文人得利把權的東西,到時天王接還是不接?接了那就成了君父,他們孔儒就攀著君父的脖子上去了。不接就不是君父,那麼拿到的道統又是殘的。以後只要天王所行之事讓他們孔儒之徒不滿,天王就成了得國不正的偽君……”
這一番話說得透徹,一幫軍將都怒意相連,不約而同地冷哼出聲。
另一個黑臉校尉滿不在乎地搖頭:“徐師道,你還是反對禪位這事?你啊,還有你們,對那幫腐儒可真是太看得起了,他們所求為何,天王一絲一毫都看在眼裡。天王早就有言,他為了不讓孔儒竊國,所以不當君父。因此這禪位到底是個什麼文章,你們就等著看吧。”
那叫徐師道肩上三顆銀星,是個右校尉,他搖頭道:“莊在意,也別把所有文人都當是腐儒,我們可都是滿清舉人,也是文人!你沒看清,那前明道統就是個局!替孔尚任鼓吹者,最賣力的是誰?《士林》!《士林》之後是誰?三賢書院!三賢是哪三賢?黃顧王!他們所倡為何!?虛君!”
兩個前舉人心有靈犀,徐師道只說到這,莊在意就抽了口涼氣:“若是天王接下前明道統,不要君父,他們就直接跳出來喊虛君!就鼓譟文人分天下之權!讓天王稱帝之後就成泥胎菩薩,好算計!”
徐師道點頭:“三賢書院那幫人,不是孔儒,而是新儒,他們講的是君王乃天下大害。而要藉著禪位復儒的那幫人,是舊儒,他們講的是君父。這兩派人立在前後,虎視眈眈,都要藉此事發揮。所以我才擔心,而且反對禪位。”
莊在意卻又搖頭:“不對,若是天王不接前明道統,自成一派,那三賢書院之人,不照樣要喊虛君,而且會喊得更兇麼?所以……”
莊在意眼睛亮了:“天王才會接下,這是左右相權之局,我相信,天王自有權衡破解之策。”
聽得兩個“文人”一番分析,其他人頓時頭大,心中都道,果然是文人才有這般深沉心腹……
韓再興嗤笑道:“文人啊文人……不管是舊儒還是新儒,都想著一手掌握天下,靠著讀多少年狗屁的聖賢書,就要管國家怎麼治,戰爭怎麼打,老百姓怎麼活,商人怎麼賺錢,你們說這是不是狗屁事?天王就是不要這種狗屁事再繼續下去,所以才不要君父!前明旗幟用不用,怎麼用,天王怎麼也不會讓這事也沾上狗屁味道!”
徐莊兩人朝韓再興暗翻白眼,心說果然是商人出身,粗魯無比,不過話說回來……
徐師道若有所悟:“天王最近在忙科舉新制,據說是分定蒙學、縣學、府學的新教材。這就是在變文人的根基啊。以後的文人,跟以前只讀聖賢書的文人就可不一樣了。天王思慮之深,立明禪位之事,那自然也該早有定計。”
莊在意哈哈一笑,拍拍徐師道:“黃埔講武學堂第二期招生,大半都是之前的童生,如你所說,咱們兩個也是文人,韓財神所說的狗屁事,天王老早就揮了扇子點起香,味道早跟以前不同了。那些個新儒舊儒,不過是無根之聚,躥不得長久了。”
此時韓再興的家僕已經將一連串馬車驅策過來,何孟風臉皮厚,反客為主招呼著大家:“走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