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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十斤、三十斤炮的實心圓彈粗暴地破壞了炮臺建築。
事後張元亮倒是沒怎麼怨恨和壽,人已死了,何必記仇呢。
“還是這般不知死活啊……”
戰艦舵臺上,伏波軍左師統制馮一定抒發著故地重遊,風物依舊的感慨。十二年前也是這樣,大沽口炮臺的清軍發了一炮,然後被轟成了碎片,十二年後的今天,他本以為清軍會放幾響空炮,貌似抵抗,實是恭迎,卻不想炮臺群炮齊發,像是鐵了心要頑抗。
四艘戰列艦,四艘巡航艦,十艘運兵船,這支原本要調往日本震懾德川幕府的艦隊規模雖不大,可對清軍而言,艦隊火力卻足以摧垮一切抵抗。僅僅是艦隊機動時艦首對敵的十六門三寸炮,就能給大沽口那些原始炮臺造成致命傷害。接近到四五里後,二百多門滑膛炮的轟擊更如冰雹,即便大沽口經過整修,在這般火力面前也如紙糊一般脆弱。
被英華包圍,幾乎切斷了絕大多數外聯渠道的滿清早已落後於世界,雍正時代滿清還靠西班牙人勉力追趕過一次,留下的西山大營殘骸還養育出全面火器化的清軍。但不管是戰術,還是裝備,滿清對英華海軍力量的認識,甚至遠遠不如日本人,滿清這還是第一次遭受英華海軍線膛炮的開花彈轟擊。
突擊編隊的運兵船放下了快蛟船,載著兩營兩千伏波軍上岸,一個營上了北塘,將大沽口炮臺的核心部分控制住。被轟得七葷八素的清軍逃的逃,降的降,再沒半分抵抗。另一個營則突入塘沽港,佔領了空無一人的港口。
“人呢?”
馮一定上岸後,對這情形很是不解,說不敢抵抗吧,總得有人來請降啊,說要抵抗吧,人呢?
人都在呢,大批清兵押著大批囚犯,就侯在城區裡。當伏波軍哨隊露面時,滿清官員就開始喊話了。
“稀奇……殺人給我們看?”
聽部下報告說,清人是要當眾處置之前塘沽暴亂的兇犯,馮一定就覺匪夷所思。炮臺發炮抵抗的同時,城裡卻擺好了請罪的架勢……這韃子的思維真是神奇啊。
既是神奇,就不能錯過,馮一定帶著部下趕去圍觀,就見本是貨倉商館的瓦礫廢墟上,一排排囚犯整齊跪著,脖子上高插草標,寫著各自姓名。第一排還是當官的,從塘沽同知、前塘沽守備到商關監督不等。
見到英華將旗出現,當面督斬的官員一聲令下,劊子手輪著大刀,寒光排排閃爍,一排排囚犯的人頭咕嚕滾地,即便是經歷了四海殺陣的伏波軍官兵,也都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人人腦海裡都閃過一個場景,滿臉橫肉的漢子,拿著刀子在自己身上死命捅著,一邊捅一邊叫:“來啊!來打我啊!看你敢不敢!”
一排又一排,足足三四百人,再加上之後拎出來的人頭,戰戰兢兢前來接洽的官員說,除了殺人毀財的兇犯,和必須負責的軍政官員外,還另加情節嚴重的從犯,一共處死一千七百六十人,十倍於英華之前殉難之人。大清希望以此展現從重從快處置兇犯,與大英繼續維繫和平的誠意。
“誠意?誠意是你們擺在塘沽西面的大軍也全部投降,否則我們將認定你們會繼續頑抗……”
說實話,馮一定道出自己的堅持,還真要剋制住自己的憐憫,人家都爬在地上舔腳了,自己還要踩人家臉,踹人家腰眼,這得鼓起非凡的決心。
果然,那官員爬在地上抱著馮一定的腿就哭號起來。
即便馮一定想停步,部下也不答應,此次北上問罪由原定派往日本的部隊再臨時擴充而成,以伏波軍為主角。左師四營右師兩營,外加從南洋拉來的暹羅、緬甸、安南、柬埔寨、蘭納和瀾滄、永珍等國僕從軍,以及在渤海匯合的日本薩摩兵和韓國兵,合計十二國,兵力一萬八千人。沒有紅衣兵,沒有重炮,並沒準備攻城掠地,但最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