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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如果打得爛,還留下什麼小辮子,那就是誤國叛逆,甚至會成皇上討得南北和約的墊腳石。
小辮子已經留下了,楊鯤哭訴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總操!趙君良陷於南蠻,此事怎麼辯清?京城那邊絕對會說他是投敵了!”
想到趙君良,張朝午就一陣惡寒,是啊,漢軍營右翼總統,提督銜級,就這麼被南蠻抓了,說是親冒矢石才失陷的,誰信?現在訊息還沒傳出去,京城一旦知情,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滿人絕對會群起鼓譟,叫囂他們早有預見,漢人不可信不可用,皇上能不能頂得住這壓力?
估計是頂不住的,而且也不想頂。皇上決然發動這一戰,為安撫滿人,不得不明面上許諾,是為求南北和議,甚至都不顧這風聲傳出,會影響到下面官兵計程車氣。如果漢軍營沒能給皇上撐腰,還敗了名節,不等滿人鼓譟,皇上自己就要先下刀……
必須打下去!不管湖廣那邊是個什麼情形,漢軍營的未來,他自己的名聲,都系在自己身上!
可該用什麼藉口說服錫保和田文鏡,乃至說服皇上呢?
張朝午想得入神,聽錫保正罵道:“嶽鍾琪和鄂爾泰該死!握著武昌大營和湖北綠營,水路全在手裡,還沒見著南蠻的大軍,局勢就敗了……”
腦子一激靈,張朝午心中有底了:“大帥,我看是嶽鍾琪和鄂爾泰誇大其辭吧,之前他們就主張攻湖南,皇上沒用他們的條陳。這一戰後,嶽鍾琪前程黯淡,鄂爾泰想入軍機處的願望也要化作泡影。”
這話說得太露骨,錫保明白得通透:“他們……是故意要壞咱們的事?怎麼敢!?”
張朝午沒回話,錫保也不是問他,接著自語道:“沒錯,有什麼不敢的?當年那偽帝李肆禍亂廣東,可一省文武,為了自己的前程,都敢隱瞞不報。十年前長沙大戰,先帝中風,各路人馬那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皇上……”
話到這也越界了,錫保趕緊閉嘴,可張朝午明白,這是在說,今上得位,那更當得起“怎麼敢”三字。
張朝午下藥,錫保全盤吃下,但還在擔心軍事層面:“可如果南蠻真抄了咱們後路,那可是大禍臨頭啊。”
張朝午道:“到時錯也只錯在湖廣,不在大帥。如果大帥不能有所建樹,別說贛州,吉安都沒拿下就退回去,到時大帥的前程……”
這禍更大,錫保臉色微微發白,但自家安危才是第一要務,後路真被斷了,總得自保,他還沒定下決心。
張朝午再加把勁:“南蠻真要自湖廣抄我後路,必然要拿武昌。武昌一下,局勢已然敗壞,那時我們再退,不僅兵法上站得住腳,退也來得及。”
錫保終於定下了決心,一拍大腿道:“他們丟他們的老母,咱們打咱們的!”
緊接著田文鏡的書信也到了,田文鏡對嶽鍾琪和鄂爾泰已是恨之入骨,眼見江西局勢大好,這兩個傢伙就來扯後腿,絕不能被他們坑了!
兩人合計之後,各上摺子,力陳江西局面正到關鍵時刻,絕不能鬆懈。嶽鍾琪和鄂爾泰手握數萬大軍,沒求他們在湖南佔地,但怎麼也要守好江西后路。
雍正原本也在猶豫,得了江西奏報,決心也穩了下來,他嚴厲斥責了嶽鍾琪和鄂爾泰,要他們辦好自己的事,別動不動就亂叫喚。
“南蠻居然還在長沙招樂伎犒軍,這般敗壞風化之事,還當作喜事,堂而皇之登在報上,昭告天下……看來南蠻一國,窮兵黷武,軍心人心,都已不堪用了啊。”
紫禁城映華殿,雍正揮著報紙,對茹喜這麼說著。雖然出了這麼一樁意外,西山大營和田文鏡在江西進展也太慢,但總體局勢還是北攻南守,雍正情緒也還算好,有空來映華殿找茹喜分享心情。
茹喜臉上卻浮著陰霾:“皇上,就如早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