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西安,咱們的人喘氣大些,都有可能被揪出來,要再辦這些事,實在有些勉為其難。”

那馬總戎聽著這些話,臉色越來越差,最後一聲低喝打斷了眾人。

“當年我叔能從偽帝手下掠走盤妖女,如今要伱們造些亂子,都推諉不前!?伱們還是不是我大清臣子!?”

他不屑地道:“莫以為伱們在南蠻治下換了身份,就可以安享榮華富貴了。南蠻汪瞎子案伱們不知道?一旦伱們身份暴露,最輕都是流遣萬里,勞死他鄉的下場!更別動什麼投效南蠻的念頭,先不說南蠻現在已不用反正之人,大帥那邊隨便傳個訊息,伱們都會被當作反間!”

馬總戎冷哼道:“別怪兄弟我把話說絕了,伱們第八百四十七章 西京諜影:從此君王不早朝不幹就完蛋!幹不好也完蛋!沒有理由!沒有藉口!”

眾人臉上變幻著憤恨和不甘之色,接著轉為無奈和屈服。最終定格為決然的猙獰。

那馬總戎緩了語氣:“也罷,得讓諸位有些信心,兄弟我就露些口風。此事大帥可沒指望伱們成大事,迷住那劉甘二人的眼睛就好。動手的另有其人。保管把西安變作那偽帝的葬身之所!”

眾人稍稍振作,一個個又熱血沸騰起來,揮拳頭拍胸脯地打著保票。

待得眾人散了,這馬總戎低聲自語道:“真能指望伱們,鐵樹都能開花!別說伱們,大帥這番謀劃,我都覺得大成問題……”

接著他肅容吸氣。默默唸道:“馬千里啊馬千里,伱可否忘了伱父親之恨,伱伯父之冤,還有馬家數百口人命之仇!?有一絲機會都要去播!捨命去搏!”

馬千里,靖邊大將軍嶽鍾琪帳下驍將,掛總兵銜,寧夏馬家出身。前雲南提督馬會伯之子,湖廣提督馬見伯的侄兒。但他實際是馬見伯的兒子。馬見伯因盤金鈴事件被雍正賜死,原本要禍及全家,雍正讓他改名轉嗣馬會伯。留住了他的前程。

馬千里一直率寧夏馬家子弟在傅爾丹嶽鍾琪帳下效力,守衛西安。南蠻紅衣出四川,入陝甘後,看似沒動西安,多年來一直歌舞昇平,商賈不絕,但雙方暗中較量卻從未絕過,有膽氣和本事跟紅衣刀槍來往的清兵就以他這支子弟兵為主。

兩年前,南蠻魔頭吳崖攻西安,馬千里所部浴血奮戰。本有殉城之心,卻被嶽鍾琪以留得青山在之說給勸住了,再想到寧夏馬家根基更為重要,馬千里才帶著殘存子弟跟嶽鍾琪東撤。就留下老邁的傅爾丹跟西安旗人踞滿城抵抗,最終被那魔頭焚城殺絕。

此時他從商州潛入西安,是領著嶽鍾琪交代的一項絕密任務。為此召集了西安城中可用之人,要共舉大事。這些人要麼是嶽鍾琪所掌握的舊清官吏,要麼是馬家在西安的商賈代理,西安破城時,這些人都奉命沉在西安,以待後用,現在正是起用之時。

“硬來的機會太低了,說不定連太極宮的正門都摸不到,該找更近的路子……”

從秘密聚會地離開,回到歇腳的潛藏地,馬千里這麼思量著。

“大哥……”

妹妹馬千悅上前見禮,馬千里是扮作客商而來,與妹妹偽裝為夫妻,由此可保不漏身份,但馬千里也沒跟妹妹說透謀劃,只說是來打探訊息。

馬千悅蹲身幫哥哥換著靴子,再道:“大哥是要刺殺那聖道皇帝嗎?”

馬千里一驚,馬千悅繼續道:“大哥別責他人,妹妹自己猜的。南蠻皇帝就在這裡,大哥不是為他,何必冒著大風險進西安。”

馬千里低嘆,自己這妹妹又不是笨蛋,這點道理自能想透,只是之前怕自己分心,一直故意裝懵。

換好鞋,馬千悅起身,南蠻式樣的緊身小襖子勒出了她窈窕曲線,一股青澀中混著綺麗的氣息迎面撲來,即便身為親兄長,馬千里都心跳快了一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