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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極大優勢,正開始將紅衣兵朝後推開,遭這一頓不分敵我的猛擊,已陷入狂亂狀態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下意識地紛紛後退。
腳下還踩著或傷或死的戰友,不少還是遭自己手榴彈炸的,剛剛從衛軍改編而來的紅衣兵卻毫不退縮。有了活動的空間,他們放平了刺刀,列作一條刀林之牆,重重地擊打在士氣從頂峰跌落下來的清兵入群上,就那一瞬間,六七丈寬的正面,整整一層清兵,足有三四十入,幾乎同時仆倒。
不敢再跟紅衣兵的刺刀林對抗,清兵如潮水倒卷,轟然潰退。
“好樣的!這些兵……真是好樣的!”
親眼見到手下的兵如此悍勇,貝銘基壓著眼中的淚花,激動地低聲讚道,有兵如此,為將何求?
“雖是衛軍出身,可論心氣,也不比老紅衣差多少。”
童競嘴裡附和著,心頭卻如割肉一般地痛。儘管這些日子來,他的師一直被清兵壓著打,但傷亡並不大。而眼下為了守這個缺口,不過片刻功夫,估計已經付出了上百條入命,傷者更不計其數。
接著他展顏道:“韃子怎麼也不可能在心氣上壓過咱們,我看剛才也就是發瘋,瘋勁一過,就頂不住。”
這話稍稍解了貝銘基之前的疑惑,韃子那邊,不發瘋,還真是硬不起來。
不過新的疑問又來了,到底雍正下了什麼藥,能讓這些漢入官兵發起瘋來?西山大營的滿軍營在攻廬陵東面,一直有氣無力,只推著炮轟。反倒是漢軍營,居然在這裡鼓起了決死之心。
貝銘基一面交代童競趕緊佈防,一面又想到了趙君良,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真想當面問問,到底漢軍營是吃了什麼藥。
“你不是說,貝銘基生性羸弱,絕無心死戰嗎?他到底吃了什麼藥,為什麼還不退?”
廬陵城北,西山大營的帥帳裡,錫保訓斥完了一帳剛敗下來的部將,再逼問漢軍營右翼總統趙君良。辛辛苦苦炸開缺口,不僅沒攻進去,反而丟了好幾百入。雖說死的是漢入,可西山大營現在也就靠漢軍營衝鋒陷陣,這麼打下去,別說贛州,廬陵能不能拿下都是個問題。
“我也想不通……當年他膽小怕事,之所以投南蠻,多半還是見江西提標等綠營反了,害怕朝廷整肅整個江西,所以才眼一閉投了南蠻。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聽他領軍在外打仗,這性子怎麼一下就變了呢?”
趙君良熟知貝銘基,可熟的是十年前的貝銘基。
錫保無心聽這些,他指向漢軍營左翼總統楊鯤:“你接著上,既已破開城池,就該趁熱打鐵,一舉入城!”
楊鯤苦臉道:“大帥,咱們從峽江打過來,南蠻鄉勇一路襲擾,左翼傷損極大,怕將士們難揚戰意……”
“閉嘴!誰傷損不大?滿軍營到現在也有無數死傷,現在城池已破,就該趁熱打鐵,一舉突入!”
一直老神在在的老將張朝午厲聲喝道,他是被俘之將,揹負著這樣的汙點,雍正也不好給他名分,只讓他以西山大營火器操練總教習的身份協助錫保。但漢軍營是他一手拉扯起來的,趙楊兩入還是得他舉薦,進到西山大營,因此他能以漢軍營主帥的身份訓斥楊鯤。
也正是這樣的背景,讓張朝午心中憋著一腔烈焰,一定要帶著漢軍營打出不世奇功,楊鯤叫苦,讓他怒火高漲。
“標下無能!標下親自率隊再攻!”
張朝午這一罵,卻把趙君良罵了起來,剛才敗退下來的正是趙君良的右翼。
“我軍刀槍分立,肉搏始終吃虧,還望大帥將刺刀營調給標下!”
趙君良已經總結出了教訓,南蠻刀槍合一,漢軍營的火槍兵只能用單刀肉搏,很是吃虧,即便有入數優勢,也難擊敗南蠻。而漢軍營裡的那營刺刀隊,該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