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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一個軍機行走趕緊出聲道:“聖上志存高遠,臣等敢不以死相效”
其他人反應過來,趕緊紛紛附和。
雍正似乎也不在意臣子的反應,他已是當慣了孤君,跟老是在意臣子會有什麼反應的康熙可不一樣。
他冷聲道:“江西之事,定是有人暗中挑唆,壞了田文鏡和王國棟兩人的心。此事得從地方官員查起,一路查到京裡,查到朝堂沒有朝堂之人拍xiong脯,地方那些人絕不敢支動綠營”
雍正乾綱獨斷,俐落地處置了江西案。涉案的地方官跟豪商重處,還要留個尾巴,一路牽到朝堂,而當事人卻沒什麼大動。王國棟撤職查辦,田文鏡降三極留用。
觀風整俗使本就是雍正新設之職,人也是他自己選的,而田文鏡則是推行新政最得力的地方大員,雍正自不會打自己的臉,把此事的xì;ng質跟觀風整俗使的職務和新政聯絡起來。
這般處置,軍機們都不覺太意外,但雍正卻要將屎盆子扣在反對新政的地方和朝堂官員身上,就讓軍機們有些惶恐了,這是要興大獄了麼?
雍正接著道:“地方和朝堂有些人,如此跳騰,說明新政辦得好朕不怕他們跳騰,朕就看著,還要他們跳得更起勁我大清要振作,就得將這些人滌dà;ng乾淨,這也就是我說的人心人心不振作,一國又怎麼振作?”
從田文鏡的作法,以及李衛的奏摺那得了思路,雍正滔滔不絕,將他的謀劃一一道來,說得條理分明,也讓軍機們更是震撼難平。
雍正不滿足於之前的三項新政,還要大搞“清風”。從朝堂到地方,都要設觀風整俗使,以他所定的“聖訓”來整頓人心。要點一是忠君盡職,二是認清南蠻的真面目。
“我大清一直在生死危亡的關頭,朕三年來護著這一國,可還有人謀權爭利,視朕如敵,這般人已是豬狗不如”
“大清與英華不可戴天這一點每個臣子都要在心中立定,如此才能提領部下,提領紳民的人心那等頑冥不靈之徒,就得用獄牢和鍘刀伺候”
“大敵當前,往日那些嫌怨,譬如滿漢事,就該放在一邊,大家同仇敵愾,為此朕就得讓大家看到,這一國是滿漢之國……”
這三條意思出來,眾人額頭已開始冒汗,雍正果然有膽,第一條依舊是在罵被收拾得不成樣子的八爺黨十四黨,看起來似乎還要有什麼動作。第二條則是真的要大興獄事,人心怎麼看呢,那隻能從言語,從文字上看。上有所好,下自成蹊,到時怕人人都是趙申喬。
第三條更是前朝忌諱,這個話題康熙都不願輕易去碰,只是當作一樁粉飾之事,偶爾唱唱即可。可雍正卻高高舉起,要講在明處,觀雍正並非不知本朝根基在誰一方那般愚笨,可還要這麼講,那就是決意要作出一些犧牲。雍正覺得這犧牲值得,其他宗親會認同麼?
隆科多嗯咳一聲,自以為好意地提醒雍正:“主子,這第三條,先帝已是寬仁,主子即便不做什麼,這一國也是能看到主子的誠心……”
話雖委婉,卻是明白地在反對了,雍正惱怒地冷哼了一聲,裝作沒聽到隆科多的話,徑直講了下去。
接著雍正就提到了錢糧,他對地方遲遲沒有全面推行火耗歸公很是不滿。在他看來,地方借火耗等名義所得的雜派,倍於正賦,大多進了官員的腰包,沒能用在國事上。因此除了加大反腐倡廉的力度外,還要將這些雜派儘量收到中央來。
“鄂爾泰去年在山西推行火耗歸公,所納錢糧比初年、二年多出七成由此可知平日地方貪了多少朕不追往日之責,只要將這些錢糧一分分收上來”
雍正說得豪爽,軍機們卻在心中長嘆,颳走地方雜派,地方不就要繼續去刮鄉民麼?到時地方還不知要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