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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書院的學生去了新會,就以新會人為例,來講我們所要的華夏忠義,講我們所行的天主大道。”
這是段宏時的信,對李肆這般處置新會,他是滿篇褒揚。
“北面不僅有新會,還有滿清朝廷,新會之事宣揚出去,新會人跟清廷融在一起,那些想透了的讀書人已經開始投效我們。”
蘇文采的信裡喜氣洋洋,他掌管的尚書廳六科人才凋零,現在新會一事可是解了他的大難。
“那些壞蛋真是壞!四哥哥最好是引得他們拿衣服來換糧食,最後一個個光屁股晃著,讓大家都看清楚他們不是人!”
關蒄的信看得李肆莞爾而笑,笑了一會,卻又覺小媳婦心思真毒,這法子不錯,光屁股當然不會,可一身胡亂裹著,猥瑣醜惡,不類常人,又吊著一根金錢鼠尾辮子,再形象不過,嗯,這就傳令給袁鐵板……
“夫君啊,聽孟奎說東面官兵聚了好幾萬,據城死守,不願決戰,可不要輕敵。廣東兵不怕,福建兵確實兇悍,打仗也會動腦子。”
嚴三娘在信裡給他潑冷水,李肆很感慨,還是三娘腦子清醒。
三孃的信也將他的心緒從新會引到眼前的戰場,如今已是十二月中旬,他屯兵在惠來,逼壓潮陽,吳崖帶著前鋒進到晉寧,逼壓揭陽,之所以沒有繼續高歌猛進,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福建兵的動向。
據守揭陽、潮陽的廣東兵早已嚇破了膽,雖然有兩萬出頭,卻不足為患,可福建陸路提督穆廷栻領一萬出頭的閩省綠營就在潮洲,這股清兵敢戰。不僅如此,福建水師提督施世驃的水師匯聚澄海和南澳,加上澄海協,也有萬人之多,借舟船便利,隨時可能威脅李肆所率鷹揚軍的後路。
所以李肆沒有直接推進到潮洲和澄海之下,而是在坐等援兵,這一仗跟以前不同,若是海路沒有保障,他進逼到城下,很有可能跟著自己圍起來的新會縣城一樣,讓清兵四面而圍。如今的鷹揚軍不是以前的青田司衛,戰力下滑嚴重,他必須要從戰略層面去把握優勢。
援兵在哪裡呢?
援兵自然在海上,只是這些援兵一邊趕路,一邊在鬧情緒。
“為什麼要給我們另定服色?莫非我們真低岸上那些旱鴨子一等!?”
魯漢陝撅嘴不滿地抱怨,從大嶼山海軍基地出發後,他就一路在抱怨。
“天王說了,他們是陸軍,咱們是海軍,不是一家子。”
胡漢山一邊說一邊順著自己的制服,和陸軍形制一樣,豎領近膝半長立襟襖,一排黃銅釦子一直扣到腰下。衣褲顏色都是深藍,八角帽的帽頂也是深藍。黑帽圈上有一條金黃海紋,衣領軍官是黑色,士兵是淺藍色,整個人看上去肅重深沉,隱有海疆那不怒而威的氣勢。
可跟陸軍那惹眼的火紅外加純白皮帶比起來,這服色讓海軍官兵心頭有些堵,陸軍還笑話說,天王給他們陸軍用光了硃砂,只好拿染褲子的靛藍來染海軍制服。
“咱們現在只有軍職,沒有銜級!”
魯漢陝一副備受打擊的沮喪模樣,這句話也刺得胡漢山心頭髮慌,四哥兒……天王,是真把他們海軍當船丁看待麼?
現在海軍就四艘船,還有幾艘在暹羅建造,之前他們這四艘船就是海上訓練營,成天忙得暈頭轉向,發下制服的時候還沒什麼想法,現在航行在海上,終於有空閒發牢騷了。
要是李肆聽到他們的抱怨,準會哀嘆自己好心沒好報,原本他給海軍定下單獨服色,是為了樹立他們有別於陸軍的群體認知,是讓他們去驕傲的,可沒想到這幫人竟然為自己跟陸軍不同服色而自卑起來。
海軍現在的軍職也只是臨時的,因為專業太多,軍職跟陸軍有明顯區別。以船為單位,船長、副船長、船司馬、舵長、水手長、炮長和船醫為每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