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女子入科舉,這位小女子一舉奪魁,拿到了明法科狀元,英華無數高才男兒熱淚橫流,也因她的橫空出世,反對女子入科舉的聲浪才節節攀升,使得朝廷不得不退步,將女子入科舉的範圍限定住。即便英華已有盛唐風範,可男權主義的根基依舊不容反動派動搖。

這位狀元娘挺身而出,大家都不著急了,都準備看一出好戲。

“喲噢……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小嘴挺有味的,嗯?狀元娘?哈哈……我李繼恩真是有福了,狀元孃的面子我一定給,再加一百兩,由狀元娘陪著我共度**如何!?”

那自稱是李繼恩的瓜皮帽馬上就轉移了目標,身邊下人提示了李香玉的身份,他卻另有理解,女子什麼時候能得狀元了?那肯定是青樓的花號嘛。看這狀元娘,即便一身男裝,那清麗姿容也沒掩住半分,讓吃慣了葷腥的花花公子慾念高漲,張嘴就來。

白皙面頰瞬間佈滿憤怒的紅暈,李香玉咬著銀牙,彎月眉抖直了,恨聲道:“念著你是沈復仰的客人,還給你留一絲情面,你要自找罪受,就別怪我不客氣!”

那李繼恩該是在北面從小泡在蜜罐裡,壓根不知天高地厚,猶自腆著臉道:“狀元小娘子要怎的不客氣啊?國法?這世道不就是金銀最大麼?天大地大,金銀最大,這不是你們南人掛在嘴邊的話麼?這就是你們的國法吧,我守的就是這法啊,三百兩金子不夠,五百兩!”

沒等李香玉回應,又一人自她身邊站起,依舊是男裝,比李香玉高出半頭,柳眉鳳目,英姿颯爽,跟李香玉竟是梅蘭相綻,各有攝人風情。

“狗韃子!你那話沒錯,可還少了一句,金銀最大,還得是我英華的金銀。喏,就是這個……”

這姑娘捏起一枚錢幣,指頭一彈,叮的一聲拋在那李繼恩的腳下,卻是一枚鎳幣,民間俗稱白銅錢,有一文、五文和十文之分,看大小就是眼下已經當作雞零狗碎的一文錢。

“我這一文錢,買你給我香玉姐叩一刻鐘的響頭!”

姑娘面色淡然,語氣卻含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凜然:“你此時不賣,便是香玉姐不忍心,姑奶奶我也要你後悔生在這人世!”

李繼恩呆住,也不知道是被這姑娘的話嚇住,還是被這姑娘的絕麗風情攝住。

其他人倒是沒認出這姑娘的來歷,大廳角落裡,剛帶著保安急急趕來的飛天藝坊常務管事卻呆住了,看看這姑娘,再看看角落裡的李肆,轉轉眼珠,朝保安搖搖手,示意先別露面。

這邊李肆既是頭痛,又是好笑。之前他之所以趕緊縮手,並非是為李香玉。小香玉當了他三年肆草堂文辦,自不會對她有所顧忌。要命的就是李香玉身邊這姑娘,正是他大女兒李克曦。這公主跟李香玉是鐵桿閨蜜,閒了就會去金陵,跟在金陵女子學院任教的李香玉廝混,也不知這兩丫頭怎麼有心跑來大觀園玩樂,可李肆卻不好意思跟女兒當面撞上。

“李公子,你這是作什麼?”

沉寂僅僅持續了片刻,一人有些狼狽的出聲,正是巨閥沈復仰趕來了。

“作什麼?這是花樓,我當然只能作花樓該作的事了。沈東家,這姑娘是誰啊?”

李繼恩拉住沈復仰好奇地問,他這種人也不是毫無眼色,見這姑娘氣宇非凡,口氣吞天,也感覺對方來頭不小。但他賊心高熾,對這姑娘又懷上了垂涎之意。

沈復仰正滿腹苦水,下人急急找到他說了個大概,他也看到了李香玉,先不說這位狀元娘他得罪不起,今日之事鐵定會登上報紙,到時面對輿論洶洶討伐,他還不知該怎麼收場呢。早知這李繼恩如此不堪,就不該帶他來大觀園。

順著李繼恩這話,他轉視李香玉身邊那姑娘,頓時就覺一對鋼針扎入左右太陽穴,頭蓋骨似乎都崩裂了。

“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