ǎo姐,這一月可玩耍得盡興?”

安合堂在廣州城裡另有堂口,跟城外南面的洋行不在一起,李肆在這裡跟安九秀的父親,安合堂的東主安金枝會面,這名字讓李肆也很是佩服。

老熟人安六出迎,安金枝安合官在堂口後面,一座帶著江南氣息的院子裡接待了他。見到真人,李肆的第一印象就是……人如其名。

五六十歲年紀,很胖,渾身金燦燦,微微笑著,有些像抹了金粉的彌勒佛。

“我那姑娘,可還滿意?”

淺淺的客套和揣摩後,兩人就在院子裡廊廳裡分坐相談,這是生意場,安合官的官身就不必當真了。而安金枝這話,語氣簡直跟青樓老鴇紋絲不差。

“她娘是我十二房如夫人,當年可是江南yàn絕一時的大美人,甚至還有京裡的大人物chā手,終究還是進了我的房。”

安金枝一點也不提生意,話題就在安九秀身上轉著。

“琴棋書畫都不在話下,自xiǎo還學著管賬,英吉利和佛朗機語都懂得一些,最通的還是拉丁語。雖然比不上牙人那樣流利,可跟洋人對話還是沒問題。總之我這姑娘,你要怎麼用都行。不過呢……聽下人說,你似乎還沒迎她進mén,是不是對這江南風味不怎麼上心?”

一身金閃閃的安金枝氣場十足,完全掌握了話語權,李肆就愣愣地聽著。

啪啪……

安金枝拍掌,一陣環佩叮噹聲裡,三個窈窕身影進了廊廳,齊齊朝安金枝和李肆一福,脆聲喚著:“問爹爹安,問叔叔安……”

一時間,雲雀黃鶯,高低脆柔,麗聲縈繞,李肆是由楞轉懵。定睛再看,乖乖,這三個姑娘,大的十六七歲,xiǎo的不過十二三歲,個個huā容月貌。大的亮麗,xiǎo的純澀,單個拿出來都要讓人兩眼一亮,三個湊一起,李肆眼睛頓時huā了。

“我還有五個未嫁的nv兒,這三個年紀合適,雖然本事比九秀差了不少,可若你覺得她還缺風姿,儘管再挑一個。聽說你身邊也有個異洋xiǎonv,瞧我那十一秀……”

安金枝說到這,中間那個十三四歲的xiǎo姑娘暈紅著臉,朝李肆再深深一福,ω仔細一看,居然是個褐發碧眼的hún血兒。

“是我收的葡萄牙nv奴所生,你若滿意,徑直收去陪著九秀。”

安金枝說到這,李肆不得不出聲了,這安合官,到底是作洋行賣玻璃,還是在批發nv兒呢?他可算是見識了這個時代的豪商到底有多豪氣了。

“安爺子,您可把我瞧得太重了,xiǎo子事業初成,可當不得這樣的盛待。”

李肆一邊客套著一邊想,這安金枝一生最大的成就該不是賺銀子,而是生nv兒,算算他居然有了十幾個nv兒!?算算十二房如夫人的nv兒,都有十六七歲了,如今他不該得有個二三十房xiǎo妾!?

“盛待?不不……李肆啊,就算這三個你全都收走,四個nv兒才換你這一個nv婿,我都甘願。”

安金枝呵呵笑道,李肆也只是跟著呵呵傻笑,真有這麼豪爽,就不至於之前還用帳房丫頭冒充親nv了。

“這真不是玩笑,李肆。若你之前徑直收下xiǎo鳳,我對你的玻璃行就沒太大期待了。你這般謹慎,就說明你手裡掌著貨真價實的東西,我當然可以放心把nv兒託付給你。”

說到這,李肆正以為安金枝要步入正題,他又把話題轉開了。

“不過呢,我瞧你還沒怎麼學會做商人。”

安金枝揮手,三個nv兒款款退下。

“商人之道,在於做人。”

這名言後世用爛了,李肆哦哦敷衍著點頭。

“做人的意思呢,就是多生nv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