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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袒護安家!若是皇帝先知此事,這些證據怕再無用處!社首!?”
汪士慎揮手止住幾乎要跳腳的朱一貴:“這些證據也只是一面之詞,而且所涉產業不過是安家控股的邊緣之業。安家從龍多年,一直循規蹈矩,依法行業,產業多在海外,莫非你還想以安家為靶子,殺雞儆猴,震懾一國工商?別忘了,安家的安威剛剛戰歿在西域!”
朱一貴無語,可微微抽搐的臉頰將他不服和不甘之心展露無遺。
出了屋子,杜君英跟了上來,低聲問:“如何?”
朱一貴冷笑:“什麼墨黨矩子,我看就是一腐儒耳!權柄之爭,你死我活,可笑他還自縛手腳,循規蹈矩!”
聽得汪士慎要去面君,杜君英也捶胸頓足,連聲道這可是打擊工商的絕好機會,肇事者還是國丈,皇帝都不好公然袒護,可這汪瞎子……還真是瞎了眼!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朱一貴沉吟片刻,決然道:“你替我去聯絡兩路人,一路是報紙,越多越好,一路是咱們臺灣同鄉會,讓他們去追追這三合會,找到可以談事的人。”
杜君英一驚:“揹著汪瞎子?之前提《兩行法》就幹過,現在又幹,不怕汪瞎子著惱?”
朱一貴一拳砸上書案:“他汪瞎子能有今日,不都是靠著我鞍前馬後扶起來的?他著惱?他老是不走我們的正道,就不怕我們著惱!?我們這些人追隨他,可不是一直在這天下棋局裡敲反鼓唱反調的,不為權柄富貴,誰願賣血汗!?”
杜君英呆了片刻,輕嘆一聲,點頭道:“你說得也是,我們跟汪瞎子終究不是一路人。”
平壤,朝鮮王宮,一場盛大宴會正盡情演繹著“酒池肉林”這一主題,殿堂中一群鮮族舞姬翩翩起舞,裙袖飄曳,可及胸長裙卻真是隻及胸下,白玉般的雞頭肉露在外面,隨著身姿舞動顫顫巍巍,盪出一圈圈漣漪,也把看客的心也一**推著。
“依我之見,你們大帥跟燕國公也是同路人……”
席間見不到一個朝鮮人,不是中襖烏紗的英人,就是長袍馬褂的清人。一個戴著鑲玉瓜皮帽,鬢髮灰白,目光似電的清人正朝身邊著明時員外打扮的胖子高聲嚷著。
這一聲嚷,那胖子,連帶旁席的馬褂老者都將目光從那粼粼波光中拔出來,各有回應。
馬褂老者呵呵輕笑道:“周昆來,你就別這般擠兌白賢弟了,大英治下,怎能再容一個燕國公。”
胖子則有些惶恐地道:“老周啊,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大帥求的只是生意,跟老周你是一路人,燕國公於苦寒之地開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在這朝鮮王宮高居貴賓席的周昆來爽朗地大笑:“是是,這天下歸誰的,輪不到我周昆來說話,咱們就談生意,生意!”
他指指殿堂中那群袒胸舞姬,看向那馬褂老者:“這般妙人兒就藏在宮中,可惜了,若是轉到南面去,怎麼也是十萬兩的生意。左大人,您點個頭,白賢弟跟白大帥再通個氣,這筆生意就成了。”
那姓白的員外趕緊擺手:“這等貨色太顯眼了,不是大觀園那等超貴去處可容不下,可大觀園又不是咱們這生意能沾染的,還是免了罷。”
那左大人拈鬚道:“這些女子非止這點本事,妙處多多,兩位公子都樂在其中,可不會輕易賣了。今次請週會首到平壤來,是為另一筆大生意。五月朝鮮王叛亂,燕國公鎮亂之後,得了三萬多精壯勞力,留下一萬用作寧古塔墾荒外,剩下兩萬多沒了去處。七月時,白蓮教餘孽在海參威作亂,也抓了一萬多男女,全殺了有傷天和,要養著又廢糧食……”
周昆來一點就明,兩眼發亮地道:“南面沈家開川陝路,彭家開西域路,還有安家大辟橡膠種植園,都苦勞力人工太高,找我要過北面的囚力。青壯可做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