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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的預料大相徑庭,看看都有什麼人涉案?日本長州藩的人,朝鮮的人,還有朱一貴!
長州藩的背後是誰?不是北洋公司,就是北洋艦隊!朝鮮的背後是誰,年羹堯!而年羹堯要真行此事,還得跟北洋艦隊的白延鼎有關聯。至於朱一貴……現在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但這個關頭,想搞朱一貴的人怕還真是滿清。
總之李肆對這些證據都抱持極大懷疑,他甚至覺得,這是陳舉沒護好總警署,讓總警署被各方面滲透了,正當作角力的戰場。
陳舉一額頭汗:“陛下,這些證據都是東京和各地警署查辦三合會,晝夜趕工得來的,外力即便有擾,也不太可能這般神速……”
李肆怒容稍緩,的確,刑部動作很快,各方勢力都不太可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新增佐料,除非陳舉這個領頭人有問題,可他有問題也總得有所偏向,現在這麼雜亂,也說不上到底是為誰出力。
陳舉再道:“臣以為,朝廷此次雷霆霹靂,將三合會一網打盡,跟汪公的恩怨怕都浮上了水面。臣不敢擔保所有證據都千真萬確,可那幾方人都有所涉及,這該是沒差的。”
見李肆若有所悟,陳舉小心地試探道:“只論滿清的話,朝鮮那條線能用上,甚至在江南遊歷的李繼恩都能湊上。”
這是在看李肆對這案子到底是什麼態度了,如果只是順應大勢,就沒必要繼續查了,直接在滿清身上找。
李肆冷笑:“朕用你,就是為個說法?朕只是要說法的話,將此事列為軍國案,禁衛署定論即可!真相!朕要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開國爭殺人先河!”
陳舉趕緊叩首請罪,就聽李肆沉聲下諭:“繼續查下去!江南工商你領著辦,朝鮮日本那邊,你把卷宗轉給總帥部軍法司,要其協查,朱一貴那邊,禁衛署協查,先別攪亂人心。總之,這案子還是你東京總警署的。”
聽到皇帝真是要大辦此案了,陳舉反而安定了,皇帝這態度不正是自己辦事的準則麼。不過聽到軍法司和禁衛署還要協查,陳舉也暗中忐忑,如果事情真涉軍隊或者朱一貴,自己這裡不知能不能扛得下來。
李肆將陳舉臉色看得一清二楚,他再和聲道:“你又不是一個人,你是依法辦案,在你背後有我皇英總憲和皇英刑律,一國總憲和國法是不是頂用,就看你膽子夠不夠了。”
陳舉決然拜道:“為國效力,唯死而已,臣膽足矣!”
第八百七十九章 朱一貴必須死
() 十月江南,秋風蕭瑟,討伐滿清的輿論喧囂一時,便是縣學少年們也都鼓譟起來,穿街遊巷,高舉反清標語,呼喝討滿口號。家家店鋪都標明“本店無北貨”,街上不僅絕了戴瓜皮帽穿馬甲大褂的身影,兩淮一帶本很尋常的北人口音也快絕了。
尚幸英華這二十來年政風大開,嶺南湖廣都已慣了這般喧鬧,甚至大多數人還只當是節日一般地摻和著。也就是短了近十年入國曆史的江南鬧得格外起勁,尤其是在東京。或許是自視為京城子民,更需要有京人覺悟,或許是因入國時間短而心懷自卑,要以行動自證心志,總之陳舉不僅押著刑案局查案,還得押著各區警差維護秩序,忙得四腳朝天。
分踞天壇東西的兩院勁頭比民人還足,短短大半月時間,一口氣透過了一大批諫議案,《禁辮令》要求更改之前對留辮者只徵辮子稅,而且還多年廢弛,近於空文的法令,要英華境內“留辮不留頭”。《滿籍令》則要追溯英華國民前三代,但凡有滿人旗人血統的,不能當官,不能入議院,甚至不能入學參軍。更有激進派提《絕易案》,要對滿清進行經濟制裁,而最狠的還是《斷漕案》,倡議阻絕跟滿清的糧食貿易。
跟以往東西兩院總是不對付的形勢不同,這些諫議行動在兩院都是同時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