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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但是闔宮上下,哪個敢繼續喊趙承鈞「靖王」?唐師師努力地改口,問:「陛下,接下來,我要做些什麼?」
趙承鈞的登基大典定在三月二十,別看距今不過十來天,但是一日沒正式登基,趙承鈞的身份就不穩。遲則生變,登基越快越好。只要登基儀式落定,其他藩王再起兵,那就是造反了。
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尤其重要。權力交接向來是多事之秋,而且趙承鈞上位還用了些非常手段。最近一段時間,恐怕有的忙。
趙承鈞當然明白接下來要面臨的局面。早在一開始,他就知道走這條路,他要面對什麼,如今用的是合法手段登基,已經比他預料過的好了很多。
趙承鈞說:「孝宗一脈斷絕,我來繼承皇位一符合禮法,二順應民心,只要大義上站得住腳,就不怕其他人指點。接下來肯定有人不服,收拾幾個出頭鳥就好了。」
趙承鈞最開始做的準備一直是強攻金陵,沒想到姚太后幫了他一個大忙,將他召入京城。能用合法手段當然再好不過,小皇帝又沒有子嗣,小皇帝死了,趙承鈞作為血緣最近的人,登基順理成章。
只要佔住了正統和大義,接下來趙承鈞要做的不過是用武力威懾。這在趙承鈞看來根本不成問題,他那幾個兄弟有幾斤幾兩,趙承鈞再清楚不過,收拾他們綽綽有餘。
唐師師想到書中趙承鈞靠造反登基,一樣坐穩了皇位,這一世他用禮法名正言順登基,守皇位更不在話下。唐師師想到這裡微微愣怔,原書中趙承鈞是在徵討反抗軍的途中去世的,那這次,他還會早逝嗎?
趙承鈞說完,見唐師師眼睛呆呆的,盯著一個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麼。趙承鈞微微眯眼,不期然問:「你在想什麼?」
唐師師倏得回神,掩飾性地低下頭,說:「我在想守孝的事。按道理先帝駕崩要守孝,可是你是武宗的叔叔,這……」
只有晚輩給長輩守孝,從沒有叔叔給侄子守孝的道理。這確實是個很棘手的事,趙承鈞想了想,說:「反正已經得了皇位,不必在乎這區區虛名,按制守二十七天罷了。不過話是這樣說,但實際上你才是第一位,若是那兩人敢和你擺太后的譜,你不必心軟,直接教訓她們就是。如果你不方便出手,那就來找我,我替你擺平。」
「不用。」唐師師撇撇嘴,說,「我就算再廢物,也不至於連這點事都處理不了。那兩位姚太后,我會安排好的。」
那就好,趙承鈞放了心,將即將爬下床的趙子誥拎起來,重新放到羅漢床最裡面,對唐師師說:「外面還有許多事情沒安排好,我先走了。你累了就早點休息,不必等我。」
唐師師點頭,目送趙承鈞離開。她回來後,看著華麗卻空蕩的鐘粹宮,無聲嘆了口氣。
即便人還是那個人,可是進了宮,許多地方就不一樣了。
興許是因為換了床的緣故,唐師師這一夜並沒有睡好。第二天,她無精打采地用早膳,王府的心腹快步走過來,低聲在唐師師耳邊道:「娘娘,太醫院傳來訊息,說今日慈寧宮叫了太醫。娘娘,您看……」
唐師師慢慢將嘴裡的粥嚥下去,問:「西宮還是東宮?」
「西宮。」
姚太后啊,唐師師放下湯匙,神色莫辨地笑了笑,說:「太后不舒服,本宮作為皇后自然該去侍疾。你們照顧好誥兒,其餘人,隨本宮去慈寧宮。」
「是。」
第128章 今昔
過去十四年裡,慈寧宮無限風光,是紫禁城中最熱鬧的地方。如今只過去三天,慈寧宮就衰敗了。
衰敗無關於形,慈寧宮的琉璃瓦依然明光熠熠,但是那種沒落的氣息,從一磚—瓦中滲透出來。
一朝天子一朝臣,孝宗死了,武宗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