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對姑娘家身上的胭脂花粉原本就過敏,加上百花樓裡的姑娘個個像剛從胭脂缸裡撈上來般,這舊疾自然就又犯了。嚴重的話,可是會遍佈全身,發癢至死呢。&rdo;他幽幽道。口吻悲壯得有股&ldo;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rdo;的意味,雖然他明知是有點言過其實,不過跟她開點小玩笑,又有何妨。

&ldo;真的?那你怎麼不早說,否則我也不會要你做這種事。&rdo;

&ldo;就算我不做,你還是會找其他人吧?&rdo;他道,一臉的瞭解。

&ldo;那當然!&rdo;答得理所當然。

&ldo;不行!那種地方去一次已經夠荒唐了,你休想再去!況且,你若隨隨便便找個男人招待他到百花樓,只怕瞧了他那失魂的下流樣子,你不從此把男人全當齷齪的下流人看待才怪。&rdo;他憂心忡忡道。

&ldo;那是當然,我現在就覺得男人全都花心得無可救藥。&rdo;她維持一貫的成見與固執。

&ldo;我說過我不是。&rdo;沒轍的,他只好再宣告一次。

&ldo;我又沒說你是。再說,看你這樣子就算你想,大概也不敢吧!&rdo;她奇怪地盯著他的臉。

怪了,這人老向她保證他的人格做什麼?她又不是他老婆……只是想到他身上的紅痘疹子,她又覺好玩。心想,他要是敢偷腥,想瞞都瞞不了,看樣子做他的妻子倒挺省事的,根本連胡猜亂想都不必了,直接掀開他衣裳看個究竟就得了,實在省事。只是這也有點問題,她又不是他妻子,更不可能見著他就拉開他衣裳、脫他鞋的,瞧瞧他最近有沒有亂來什麼的!難道沒更一目瞭然的法子可辨識了嗎?

&ldo;喂!你的臉上不會長疹子嗎?&rdo;她期望道。

&ldo;嚴重的時候才會,不過我會非常小心,不受到太大刺激。&rdo;他嚴肅道。因為……那實在太慘不忍睹了。

只是沒見她同情的眼神,卻看她那賊溜溜的眼珠子淨是好奇地在他身上打轉,然後又猛地轉身在小嵐的耳邊嘀咕起來。她該不會又想到了什麼好玩的鬼主意吧?

&ldo;喂,你這病有沒有藥醫?&rdo;從小嵐手中接過個東西,她轉身又回到高羿跟前,仰首笑道。

&ldo;怕是難以根治。怎麼,你有法子醫嗎?&rdo;他並不期望她有什麼獨門秘方,相反的,卻覺心頭毛毛的。

&ldo;沒什麼,只是好奇問問罷了。對了,那你嚴重的時候要怎麼治療才不會真的……翹辮子?&rdo;

高羿疑惑的眼神更加深邃。可是看她那麼地熱心盼望著他的答案,她應該沒什麼惡意吧……

&ldo;看情形。嚴重的話,找個冷水池,泡個三天三夜,大概就沒事了。&rdo;

&ldo;這樣啊,那我告訴你,這條路走到底會通到城郊,越過城外那片樹林,有條溪流,順著溪流往上走,大概不到半個時辰,就有潭清涼的溪水,你可以到那兒泡個舒服。&rdo;

&ldo;謝謝你的指點,我會儘量避免去用到它。&rdo;她是提醒他有備無患嗎?瞧不出來她還挺好心的。不過用意雖好,但任誰換成了他,都不願像只魚似的整天泡在水裡。

&ldo;可是……我很想讓你用看看啊,所以……怎麼樣,有感覺嗎?&rdo;還說著,她突地伸出一直藏在背後的雙手,手上不知沾了什麼紅紅的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臉頰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