橢圓,露出一對像是閃耀著光芒的黑曜石般耀眼的眸子。

“懷懷!”司馬逸驚喜地喊道,“你終於醒了!”

“逸……”虛弱的聲音裡帶了一絲的困惑,“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手抬起,輕輕地為他拭去眼角那泫然欲滴的淚珠,“你從來都不哭的……”

司馬逸握住她的手,揚起嘴角,笑的酸澀,“因為你太淘氣了,一直都不醒來,我以為,這一輩子都只能看到你的睡顏了,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你笑了……”一想到這輩子她都有可能都不會醒來,心裡的寂寞如同荒草,一夜間瘋狂地長了起來,幾乎要將他吞沒。

第一次,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第一次,他感到了無助與恐慌,竟是這般的讓人沮喪。

秦懷懷笑了,“傻瓜,我不是沒事了……”

看到他眼裡的那份痴戀,她笑了,這世間,總會有這樣的一種男人,不在乎世人的嘲笑,不在乎世人異樣的眼光,只為了能永遠呆在你的身邊,他甘願變成一個傻子,心甘情願!

“恩,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司馬逸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對不起,懷懷,我……”那時他是有苦衷的,他不是故意要欺騙她!

“噓!”秦懷懷將食指放在他的唇上,“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必解釋……”他為了自己甘願當個傻子,那麼自己為了他而做一回笨蛋,又何妨!

“懷懷!”司馬逸高興地抱起她,在半空中飛揚起來,“我好高興!”

“你慢點!”秦懷懷被他轉的頭暈,“我頭暈!”

眾人看到秦懷懷醒來了,大聲地歡呼起來。

“丫丫的,今天倒底怎麼了,怎麼老是有風吹進眼裡!”吳昊揚起頭,試圖讓眼淚倒流回去,卻總是失敗,如今他後悔了,不該聽某人的話,“他奶奶的,純粹是騙人的!”

“撲哧……”水如月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小姐的話,你也能信,傻子!”說著,她破涕而笑。

“切,也不知道是誰剛才把頭抬得最高的!”吳昊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我高興,關你什麼事!”水如月將頭高傲地抬起,卻僅到他的肩膀,吳昊看到她那副嬌俏的模樣竟一時間閃了眼。

“看什麼看,不許看!”女人吼道。

男人無語,哎,都是小姐教出來的女人啊,不得了的兇悍!

“懷懷醒來,真是太好了!”白曦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了,她身旁的夜冷也終於露出笑容。

“是啊,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他的手裡卻還緊攥著那盒未曾送出的夜明珠。

秦如歌的袖子都被杏兒的眼淚弄溼了一大片,不過他卻沒有在意。

“對不起,我把你的袖子弄溼了。”杏兒很不好意思。

“沒事,只要她能醒來,就算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溼了也沒事!”秦如歌爽朗地笑了。

杏兒紅著臉低下了頭。

“咦,歐陽,你也來了!”秦懷懷巡視了周圍一圈,發現獨獨少了胡清歌,“他人呢?”

“他……”歐陽飛低下頭,斂去眼底的那份黯然,再抬起頭的時候,卻是笑意連連,“他很好,他有事來不了,他讓我代替他向你說聲新婚愉快!”

司馬逸攬住秦懷懷的腰,大聲地朝大家說道,“今日,是我司馬逸和秦懷懷的大婚之日,多謝大家前來觀禮,婚禮正式開始!”

一陣歡騰的喝彩聲響徹雲霄,迴盪在天穹中,豪邁嘹亮。

司馬逸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抱著秦懷懷飛身躍上了馬背,“我帶你飛起來!”

馬蹄飛揚,帶著愉悅飛揚而去。

一道人影站在懸崖頂,看著羊腸小道上那飛揚的綵帶,蒼老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