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第一次告知對方自己名字的場合。

—【琴酒老大,你叫什麼名字?】

—【問這個幹什麼?】

—【你知道我叫夏目夏希,我知道你的那才公平。】

—【不知道。】

—【你不是叫黑澤陣嗎?】

—【……死小鬼你知道了還問我?】

—【你哪裡知道的。】

—【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就告訴你我哪裡知道的。】

—【……你不都已經知道了?】

—【但是要你告訴我才行,這是一個儀式感。】

—【我們再來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黑澤陣。】

……

…………

後來,琴酒知道了這傢伙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從boss那邊得知的,在最開始、兩人第一次見面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只是後面在那裡裝而已。

而那頭,聲音還在繼續。

【不可以告訴我嗎?不行的話就算了……】

“……黑澤陣。”他回道,神情晦澀不明,聲音略顯低沉,“我的名字。”

反正即使她這次不是裝的,也遲早會想起來的,說不說都會被知道。

現在告知,還能借機取信於人。

電腦那頭安靜了下來。

琴酒也沒有立馬出聲,而是漫不經心地點了支菸叼著,在緩緩吐出一口煙之後,才繼續問道:“你想起多少了?”

【果然那個電話是你啊……你還真的是很瞭解我呢,就因為我問了一句話就能判斷出我記憶有問題了。】她的語氣帶著感慨,接著回答道,【我記起來了一點。】

她說完之後,就停頓了一下,聲音緩緩的,還帶著一絲緊繃感:【你曾經說過的吧?希望我自力更生,然後離你遠一點。】

琴酒:“……”你就只記得這個?!

而那頭還在繼續說著:【你強調過好幾l次,我都記得的。我會做到的。】

琴酒冷笑一聲:“你什麼時候是那麼聽話的人了?”

【……因為,你不要我了對吧?】她的聲音顯得頗為

冷靜,即使這個時候明顯有難過的跡象也很剋制,甚至在下一句話就恢復成了正常不顯露出來,【示弱和實力差很多的反抗這種只有在會在乎的人面前才有用,不然只能招致攻擊。】

琴酒單手緊握成拳,取下嘴上的菸蒂掐滅,聲音變冷了一些:“是嗎?不是不記得了嗎?又是怎麼推斷的?”

【我恢復的那部分記憶就可以看出來,明明我那麼喜歡你但是你總是讓我離遠一點根本不想理我……一定是你後續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讓我傷心了吧!我如你所願離開了你一定覺得很輕鬆吧!】她說到最後聲音分貝一下子就上來了,整個人的語氣變成了那種理直氣壯的控訴,倒是總算有她原本的模樣了。

當然,琴酒聽著是在努力剋制著沒把電腦給砸了的。

如果人在面前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在這種怒火之下做什麼。

他差點都要被氣笑了,聲音都幾l乎是壓抑著怒氣擠出來的:“還真是會倒打一耙啊——”

【……】那頭沉默了一下,遲疑著反問道,【那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讓你傷心了?】

“……”琴酒的怒氣槽被卡住了,他冷漠地回了一句,“不是。”

電腦那頭的語氣還顯得很是茫然:【那就是……我離開你不是你想要的,你不僅不覺得輕鬆還覺得很沉重?】

“……”琴酒已經開始嚴重懷疑這倒黴傢伙失憶都是裝的了,語氣平平地回了一句,“沒有。”

然後,那邊又沉默了,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