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上,靳子琦就前去柏林政府說明自己的來意。

只是當她拿出那枚戒指作為證據,證明死者並非宋其衍時對方卻面面相覷,說是要跟上級報告這個情況,讓她坐在會客室等,然而一去卻沒了後續。

她從早上九點坐到十二點,喝了五杯開水,得到的回覆是被請出政府大門。

“對不起,宋太太,你這個所謂的證據我們覺得很荒謬,或許,你該去醫院一趟。”

看著自動玻璃門在靳子琦面前合上,她知道對方把她當做精神病患者了。

靳子琦苦笑,看來蘇凝雪他們擔心是正確的,除了她自己沒人相信她的話。

但她沒有灰心喪氣,捏緊手裡的鑽戒,深吸口氣,攔下計程車回酒店。

她已經跟酒店裡的工作人員打聽過宋其衍,根據她的描述,他們很快就認出那個英俊的混血男人,但也說爆炸那一天宋其衍確實坐著那輛轎車出去了。

靳子琦站在寬敞的酒店大堂,幾日來的辛苦找尋卻毫無頭緒,不失望是假的。

她的肩頭被輕輕觸碰,她心頭一喜,連忙回過頭:“其衍?!”

然而,入目的確實一身休閒打扮的秦遠。

他穿著銀灰色的西裝,英俊挺拔,溫潤優雅,漾著淺笑的面容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皚皚白雪,只是眉間還殘留著未從喪母陰影裡走出來的滄桑和憂鬱。

當秦遠聽到靳子琦脫口而出的那一聲“其衍”時,心頭一疼,但他臉上的笑意卻濃了幾分,目光溫和:“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你是來……”

似乎秦遠很快就找到了頭緒,沒有再問下去,兩個人心知肚明。

靳子琦努力扯出一抹笑:“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了,回見。”

“子琦……”秦遠開口喚住了已經轉身的靳子琦。

靳子琦不解地看向他,秦遠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住在7028。”

如果她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去找他,是這個意思嗎?

靳子琦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

秦遠看著靳子琦走進電梯,才收回視線,身後是停好車過來的秘書。

“秦總,我訂了三天後的機票回巴黎,您看……”

“幫我改簽十天後的。”

“可是巴黎那邊……”

“其他事都往後挪挪,我在這邊有些私事要處理。”

秦遠沒有給一臉急色的秘書開口的機會,拖著行李拿了房卡就上了電梯。

……

第二天天才矇矇亮,靳子琦就起床梳洗完準備出門。

結果一開啟門就看到坐在廊間沙發上的秦遠,旁邊的菸灰缸裡有很多菸蒂。

聽到開門的“咔嚓”聲,秦遠一下就睜開了眼。

“這麼早就出門?”他站起來,望著她,眼圈下有淡淡的青暈。

靳子琦也由最初的詫異轉為現在的淡定,輕頷首:“我有事要處理。”

“我陪你一塊兒去吧,剛好柏林我來過幾次。”

對於秦遠的主動請纓,靳子琦微微擰起黛眉,片刻後,幽嘆:“秦遠,你沒必要這樣子,我們之間從來不存在誰欠誰,你也不用揹負什麼十字架。”

“就當是我想好好幫你一次也不行嗎?”

秦遠目光晶亮地看著她:“人生地不熟,在這裡,你想找人單獨行動根本行不通。”

“你相信其衍沒有死?”靳子琦錯愕地迎上他的眼眸。

“我不是相信他沒死,而是相信你,只要你說他沒死,他應該就還活著。”秦遠笑了笑,眸底是漣漪泛動:“不是說真心相愛的戀人之間不都心有靈犀嗎?”

靳子琦最後還是沒拒絕秦遠的幫助,他說得沒錯,在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