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晨那張臉,可都是蘇珩風打的,雖然他們父子傷得也不輕,但因為平日裡受慣了宋冉琴的壓迫,他們對潑婦罵街一招式難免有些後怕。

要是白夫人這會兒指著他們大罵起來,那才是真正的雞犬不寧。

白展鳴被推到一邊,不等他開口訓斥那沒規矩的警察,靳昭東已經被提到了辦公桌前,也是一臉的陰鬱。

“姓名,年齡,住址,職業。”辦案經驗豐富的民警同志拿著筆,敲了敲桌面,向端坐在跟前紅著一個鼻子的靳昭東問道。

靳昭東抿著嘴不說話,儼然是一派大老闆的架勢,不配合錄口供。

“哎,我說你們兩個人還真夠有個性的,跟我裝深沉?”

靳昭東掃了眼怒極而笑的民警,冷冷道:“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我在這裡經歷的一切也都會告知我的律師。”

“哎呀,你還脅警了是吧?”民警擼了擼袖子,一臉的憤懣,氣也受大了。

這個時候,本縮著脖子坐在角落的宋冉琴突然抬起了頭,滿臉堆笑地朝民警同志說道:“警察叔叔你看這……”她決定採取懷柔政策!

“打住!”民警知道宋冉琴的那點心思,撇了撇嘴,哼哼道:“這裡可沒你的叔叔,我也沒有你這樣大年紀的侄女,現在換你回答我的問題。”

民警同志一臉義正言辭,絲毫不給宋冉琴拍馬屁的機會。

宋冉琴四下瞟了一眼,見沒人可以求助,暗道這幫子酒囊飯袋,面上卻是笑嘻嘻地叫道:“那警察大哥,這件事其實有很大的誤……”

她立刻就閉緊了自己的嘴,因為她看到那位威武的民警同志,突然從辦公桌下抽出一根警棍,重重地一棍砸在辦公室上,震得旁邊的茶杯顫個不停。

同時被嚇到的還有喬欣卉母女和白夫人,幾個女人眼圈紅紅的,都不敢再出聲,生怕那警棍不長眼地到她們的身上,那可就遭罪了。雖然說都是第一次進警局,但是在電視裡看過不少,很多街頭打架的流氓碰到警察那是能跑就跑,要是不小心落到警察手裡,那就得老實,問什麼答社麼,千萬不能跟警察對著幹,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不說別的,單單是觸你兩電棍,或者把你拷在窗戶的鐵欄杆上,大冬地讓你吹一晚上冷風,這些就夠你受的了。

宋冉琴不敢再動一下,一雙眼是盯著那警棍一眨不眨,時刻警備著,她以前可是聽人說誰誰家的親戚進了趟警察局,就是不配合,最後被拷在窗戶欄杆上,無人問津一一夜,大小便都撒在了褲子上,別提有多丟臉!

想想都覺得噁心,宋冉琴忍不住乾嘔起來,低頭看看自己的裙子,更是心有餘悸,哪裡還敢給警察同志臉色看?

民警看鎮住了場子,就手一甩,把警棍丟一旁,繼續拿起筆做筆錄,不忘抬頭瞟一眼面色蒼白的宋冉琴:“交待吧,黨的政策你應該知道的……”

民警還沒說完,宋冉琴就已經搶先說道:“知道,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嘛,我一定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這一點請警察叔叔放心。”

被其他民警強行按著蹲在地上的靳昭東和白展鳴,抬起深埋在腿間的腦袋,瞅了眼宋冉琴,心中鄙視,真是給宋家的老頭子長臉!

宋冉琴哪裡管那麼多,正準備像民警同志訴說自己的冤情,那頭的虹姨錄完筆供出來,一名女民警緊隨其後,拿著宋其衍三人的筆供過來。

“虹姨,”靳子琦起身過去,“沒事吧?”

虹姨搖搖頭,握著靳子琦的手,又瞅了眼那邊灰溜溜的眾人,嘴裡說了句:“真是造孽,一個家風氣不正離敗落還會遠嗎?多行不義必自斃。”

本躲在喬欣卉懷裡的喬念昭一聽虹姨的話,立刻黑了臉,站了起身,就要衝過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