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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今,真的確定肯定要離婚了嗎?”
靳昭東沒有出聲,蘇凝雪便回答得很決斷:“您貼照片吧。”
見蘇凝雪那堅定不移的眼神,工作人員無聲地嘆息,手上不耽誤,開始完成兩本嶄新的離婚證,蘇凝雪的脊樑自始至終都挺得筆直。
靳昭東放在膝上的雙手在她說出“您貼照片吧”時就握緊,他稍稍側眸看她,她的眼睛卻直視著前方。他以為自己早已忘了,卻發現卻記憶猶新。三十年前來民政局登記那那雙含羞帶嬌的美眸早已變得無波無瀾。
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的變化?
他從山回來的那一還是更早,在他寄回來離婚協議書的那一?
曾以為該有的解脫感不見蹤影,心頭卻像是有一個千斤的大鼎壓下來,這種窒息難受的感覺很陌生,不同於以往和欣卉被拆散時的絕望,此刻他承受更多的是一種人生的無望,當他看到那一個印章敲在離婚證上。
當那把剪刀咔擦一聲剪掉結婚證一角,他發現自己只能面對,無法抗爭。
絕望而又冰涼的情緒如寒潮從腳下漫起,直達心底,他只覺得四肢僵硬。
……
在他們分居後的某一,下班後他習慣性地去她的辦公室等她下班,卻發現那裡面早已清冷一片,在員工詭異的注視下,他心不在焉地走進電梯。
開了車卻沒有立刻回家,在環形道上一圈一圈地轉,轉來轉去,車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不知怎麼地就轉進了去南都花園的路上。
那黃昏滿際的晚霞,紅得似要將整片空燒起來,即便氣溫仍然很低,可是卻讓人感覺不如之前幾那麼冷了。
南都花園所在的勞動路上,行人頗多,他跟隨著一些轎車開進了大門,刻意放慢了車速,他是知道她住在那幢樓哪個單元裡的。
剛把車子停好,就有一個穿著黃馬甲的老頭子搖著一面小紅旗過來,敲開他的窗跟他要十塊錢,他當即就翻了臉,哪有這樣的規矩?
那個小老頭也對他極為不滿,當即就把他跟之前停在這裡的一輛轎車的車主拿出來對比,“人家喬先生為了把他太太哄回家,就連包月也是眼睛不眨就付了錢,我看你穿得不錯,怎麼還這麼摳?”
聽到喬太太三個字,他下意識地心頭一緊,追著那老頭問哪個喬太太。
老頭子手往樓上某個窗戶一指:“不就是住在七樓的喬太太,大概一個月前搬來的,結果她口子每都捧著花站在樓下等她原諒,說起來,中午我還看到他拿著一個燈罩上樓去給他太太換燈,估計兩口子已經和好了。”
他望著那老頭子擠眉弄眼的曖昧笑容,兩眼睛裡快要噴出火來了,手也不自覺地攥成了拳,爾後他又緩緩地將手指伸開,然後一踩油門馳而去。
……
蘇凝雪的第一次牽手給了他,第一個吻也是他的,甚至連第一次做(和諧)愛的人也是他,那麼多年,她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他,何時有空位放得下第二個男人?
可是如今她的所有柔情都給了喬楠嗎?不,他熟悉她的性格,她絕對不會做出對婚姻不忠的事,即便是要和喬楠在一起,也會在和他離婚後。
離婚後,三個字讓他的眼眸內佈滿血絲,離了婚,她就可以跟喬楠光明正大一起了,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成為巧太太。
她不會為了報復他而故意跟欣卉的哥哥在一起,喬楠對蘇凝雪來說也是特別的,無論是三十年前還是現在,在她痛苦無助的時候,她想依賴的人、信任的人都是喬楠,而不是他靳昭東!
他當然不會忘記她十八歲時那個跟在她身後總是深情望著她的溫雅男子。
從今往後,他是不是真的徹底淡出了她的生命?
此刻坐在這裡離婚,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