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子琦眉目帶笑:“把心裡擠壓多年的真相說出去不好嗎?”

只是,回答她的並不是靳昭東的贊同,而是狠狠砸在她臉上的照片。

“靳子琦,我把所有的希望和驕傲寄託在你身上,你就打算這麼回報我?”

靳昭東因為過分生氣而聲音顫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怨恨害你變成現在這樣的一切,所以你要毀了我,毀了靳家,毀了靳氏才甘心!”

靳子琦閉上眼,不去看靳昭東憤怒的臉色。

然後她忽然聽到一聲悶重的響聲,她睜開眼看到靳昭東頹廢地坐在沙發上。

他用手捏著眉間,疲憊而無力:“和這個男人斷絕來往,然後接受相親安排。”

靳子琦靜靜地望著不知是為自己操心還是在為靳氏未來操心的靳昭東,良久,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詢問:“謊言終究有拆穿的一天,您覺得到時我亦或是靳氏還會有退路嗎?”

靳昭東的臉色微微一震,不去看靳子琦逼視的目光:“將來你出嫁了,孩子就留在靳家,你母親會好好照顧他直到成年。”

不愧是靳家的掌權人,連後顧之憂都為她免除了,那她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靳子琦垂下頭,嘴角的嘲諷蔓延至眸底,充斥著古典美感的臉龐隱在陰影裡。

“您真覺得高潮值得我託付一生,而您的安排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

靳昭東聞言看向靳子琦,卻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男人年輕時難免會犯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只要他以後對你好就行了。”

“這樣的生活真的會幸福嗎?”靳子琦似自言自語地低喃。

她往後退了兩步,引來靳昭東的目光時,她揚起了臉,帶著一點點微笑,只是這樣的笑往往比不笑還來得令人難受:“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不會讓某某離開我的,如果您說完了,我先出去了。”

靳子琦掉頭就往門口走,靳昭東氣急地喘息,在身後壓制著聲量訓斥:“你一定要這麼倔嗎?當初你就不該生下他,你不僅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靳昭東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然而巨大的失望還是令他失控。

因激憤而跌宕起伏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內久蕩不去。

靳子琦的腳步慢慢地放緩,直至完全停下來,她沒有回身,面朝著門口:“我當年不過是遵從它的選擇而已。”

靳子琦的手覆在平坦的小腹上,這個動作讓靳昭東氣得兩眼猩紅:“它的選擇?它有思想嗎?它有感情嗎?它憑什麼做選擇!”

靳昭東伸手往茶几上一掃,瓷杯落地發出碰撞聲,他怒不可遏地吼起來:“是你自己硬要生下這個孩子!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是你骨子裡的執拗把自己的後路堵得死死的!”

“你為什麼是我的女兒?有哪家的女兒會像你這樣讓自己的父親失望?”

即便是性子冷淡的靳子琦在這一刻也忍不住有些失控,她扣緊了自己的拳頭,轉過身看著盛怒中的靳昭東,冷笑著:“因為我讓您失望,所以您替我做了決定不是嗎?”

靳子琦直直地盯著靳昭東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來,語調平緩卻冰冷:“您並不是沒做過嘗試。我這一生恐怕都不會忘記墮胎藥帶給我的痛楚,從身體到靈魂,充斥著被剝離的疼痛,無休止的陣痛整整持續了一個晚上。”

靳昭東的臉色剎那蒼白,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靳子琦,卻說不出話。

“事實證明,它贏了。不論您用多麼殘忍的方式策劃著殺死它,它依然頑強地存活了下來,並且出乎您的預料健康地長大了。”

靳子琦抬手擦掉眼角的溼潤,聲音沙啞:“知道我當時有多擔心,我害怕它長大後會問我,媽媽,你為什麼要殺了我,即便是現在,看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