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擋在何媛身前,怒視譚靜。

“小東西,想打我?”譚靜兇相畢露要踢踹小沈超,奈何被人拉扯到遠處,夠不著,頓時大怒。

呂哲看著他老媽發威,很是得意。

“誰再拉我,我讓你們後半輩子不好過。”譚靜威脅拉扯她的老師,幾位老師,包括教導處主任都猶豫了。

這麼潑辣兇悍的女人,他們頭一回遇上,偏偏這女人家世非凡,有至親在京裡,位高權重。

這女人的老公,呂耀揚,同樣不簡單,近兩年,坊間稱之為第二個趙華宇,據傳背景比當年的趙華宇更為神秘。

“這裡是孩子們接受教育學習做人的起點,在這裡撒野,素質何在?涵養何在?而且孩子就在旁邊,你身為母親不管不顧亂來,不怕帶壞孩子嗎?”忍無可忍的老校長臉色鐵青,步入教導處。

“老傢伙,你敢說教我?”

譚靜扭身怒指老校長。

“你那位高權重的至親,回西京見了我,也得握著我的手,親切的噓寒問暖,我怎麼就不能說教你?我知道你是從小嬌生慣養出來的大小姐,有大小姐脾氣,可大小姐不等於沒素質吧?”

老校長豁出去了,話說的極重。

年逾古稀,桃李遍天下,老校長本就無所畏懼,上午沒發火,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很多人下不來臺,並非不敢。

“好……好……你這個校長當到頭兒了!”譚靜氣急敗壞嚷嚷。

“我早想安度晚年。”老校長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滿身正氣,令人敬畏,本已退休,又被返聘回來,只因拋不下教書育人的責任感,咬牙堅持著,堅持到今時今日,他真的感覺很累。

譚靜氣的花枝亂顫。

從小到大,家人順著她,外人恭維她、奉承她、討好她,婚後,老公也不敢惹她,在家裡,她的話就是聖旨。

此刻被一個糟老頭子罵的灰頭土臉,她哪受得了,衝著站在門邊的四個黑衣漢子嘶吼:“愣著幹嘛,給我這老東西拖出去!”

“我看誰敢動……”

冷冰冰的話音傳入教導處。

何媛心尖狂顫,緩過神來,光聽聲音,她就知道誰來了。

“是爸爸……”小沈超仰臉瞧何媛,眼底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沈浩走了進來,瞧清楚何媛臉上的巴掌印,眸光驟冷,盯住譚靜,譚靜微微一愣,沈浩的外貌、氣質,扣動她心絃,大多數女人見了沈浩,都這樣。

可當譚靜清晰感覺到,沈浩對她的鄙夷與冷漠,惱羞成恨,指著沈浩,喝令黑衣漢子“給我拖出去,打!”

四人一擁而上。

接下來的畫面,驚呆旁觀者。

伸手要揪扯沈浩衣領的黑衣漢子,被沈浩硬生生扭斷胳膊,然後沈浩抬腳,連踢兩下,踢碎這哥們兒膝蓋,以至於兩條腿詭異的向後凹折。

沈浩連踢兩下的腳,並未落下,而是隨著微側的身軀,順勢掃出,砸中另一黑衣漢子臉頰,直接把這漢子砸倒在地。

倒地的漢子當即昏迷,生死未卜。

沈浩剎那間廢掉兩人,剩下兩人,駭然失色止住衝勢,下意識後退,可惜,他們快不過沈浩。

沈浩快若鬼魅,欺近兩人。

兩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被沈浩掐住脖頸。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令旁觀者不寒而慄,沈浩竟毫不猶豫捏碎倆黑衣漢子的下頜,而後把差點疼暈過去的兩人摔在譚靜面前。

其實,沈浩是想下死手的,動手剎那,想到兒子在場,想到這裡是學校,想到何媛不願他動輒殺人,才手下留情。

即便如此,電光火石間廢掉四個黑衣漢子,仍帶給旁觀者極大震動,譚靜慌忙摟住兒子呂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