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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矛盾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這當中有何蹊蹺?如果勉強加以解釋,那便是雙方都在演戲,演得很逼真。這問題“桃花公主”當然可以回答,可是雙方有了約定,互不追究彼此的隱衷,只維持最高的友情,所以無法向她啟口。
“桃花公主”楚素玉用利匕劃破的臉容浮現腦海,她是為了掩護自己殺死奉令執行的洪七娘而後自毀容貌的,事實上要掩飾背叛“法王”金令的辦法很多,她為何要選這下下之策呢?這份情如何酬?對了,她要尋根,信物是半個玉獅鎮紙,全力助她完成心願恐怕是唯一酬情之道了。同時他也想到自己,愛兒小強尚在“半月教”手中。
他悽苦到極地一笑,這笑是哭的昇華。已經得到師父的允許,必要時可再以“黑儒”的面目出現,而且也得到了師父這些年悟創的神功,可是對方既然以這衝卑劣手段逼“黑儒”
現身,定然有周全而可怕的準備,所以必須知己知彼,謀而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萬一失敗了,不旦小強不保,身家性命不保,也毀了“黑儒”之名。
這就是他痛苦至極之點,他不能擺明叫戰,光明正大地憑武功與敵人周旋。忍耐,使他的心每時每刻都在滴血。
“半月教”已經確定是“金龍幫”餘孽,可是主謀者是誰?巢穴在何處?
如非定力特強,他早已發狂。
想,痛苦地想……
採取主動,迫使對方現形,對付這類敵人不能再作婦人之仁。
他作了最後的決定。
心念一決,似乎便落實了許多。
突地,有人走近了,一老一少,荷鋤戴笠,似是—對農家父子。這附近便沒田地,這雙父子何來?
丁浩留上了心。
“啊!”年輕的發出一聲驚叫,手指門前空地。
“沉住氣!”年老的低喝了一聲。
對方發觀了面具和血跡,這是丁浩故意留在現場的,他的目的是要測試餘宏的反應,想不到餘宏始終不見現身,而看這對老小,顯然不是莊稼人,說不定就是“半月教”的密探,來查探竺起鳳和布永強的動靜。
年老的繞了破屋一圈,回到原地。
“奇怪,不見屍體……”
“未必一定遇害!”年輕的說。
“地上有血,還遺落面具。”
“很可能是受了傷。”
“誰有這大的能耐?”
“很可能是‘醉書生’。”
“這……”年老的想了想。“不管他是準.我們得完成任務回去交令,快,立刻動手!”
說完,走向屋後。
年輕的也跟了去。
丁浩大奇,他們來此有何任務?他轉到後窗外望,不由殺氣衝頂,兩人準備動手挖梅子的墓,這是為什麼?心意一轉,迅快地回身拔出留在竺起鳳心窩上的短劍,從視窗擲了出去?
腕力強,疾如飛矢。
“啊!”一聲慘叫,年輕的栽了下去。
“什麼人?”年老的本能地喝叫。
丁浩急褪去外形,他的易形是靠內力的不是一般的化妝術,立即便回覆“酸秀才”的本來面目。
年老的扔去鋤頭,彈身便奔……
“站住!”丁浩飛截在年老的身前。
年老的身形才一起—落,一落之後便釘住了。
“你……你是……”
“酸秀才!”
這三個字有如裂空炸雷,這年老的登時魂兒出了竅,老臉扭曲得變了形,全身連骨頭都軟了,別說想逃,就連反抗的意:乞都沒有,“酸秀才”丁浩他沒會過但這名號足可以嚇死人,放眼江湖,還找不出幾個人敢面對他。
手指一點,年老的乖乖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