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辦。不管怎麼樣,皮爾遜是病理科的主任,我們一定得避

免使人感覺我們在損害他的威信。”

“我同意,”歐唐奈道。“因此我請你們幫忙,讓皮爾遜相信

必須作些整頓。”歐唐奈用手指彈著桌面來強調這句話。

“我不大喜歡我們現在這種做法,”比爾·羅弗斯說道。

“為什麼,比爾?”歐唐奈注意到羅弗斯今天的領帶比較不

那麼扎眼,一般他戴四色的,今天這條只有三色。

“我認為只我們這幾個人在這樣的會議上沒有權利討論

病理科的整頓問題。”羅弗斯看了看在座的人,然後說:“自然,

我和約瑟夫·皮爾遜吵過幾次嘴,大概我們這裡大多數人都

和他吵過。但是這並不是說我會參加搞點什麼小動作把他從

醫院擠走。”

歐唐奈很高興有人提出這一點;他早已準備好了。“讓我

強調一下,”他說道,“無論是我自己,或任何其他人都沒有象

你所說的擠走皮爾遜大夫的打算。”——他看了羅弗斯一眼。

大家低聲表示贊同這種說法。

歐唐奈說:“我們可以這樣看,大家似乎都同意病理科需

要做些整頓。只拿外科病理報告來說,在需要做手術時候,

每耽誤一天對病人就增加一天危險。這一點是不用多說的。”

哈里·塔馬塞利插進來說,“我們也不要忽略,這樣耽誤

時間還影響了病床的週轉。現在排隊等著住院的人還很多。”

歐唐奈又接著說道:“當然,如果不用現在這種方式,我也

可以召集院務會議。”他停頓了一下。“如果不得已,我只得那

樣做。但是你們都瞭解那會怎麼樣。約瑟夫是院務會議成

員,咱們都知道約瑟夫的脾氣,只要一討論這問題,那就等於

是攤牌。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我們把問題擺開,會有什麼結果

呢?那等於證明約瑟夫·皮爾遜已經管不了病理科的事了。

正象哈維剛才說的,無論在醫院的業務方面或其他各方面,那

樣做對我們自己、對醫院都沒有什麼好處。”歐唐奈心裡還想

著在這裡不能講的另一點:他在掂量著皮爾遜在董事會老人

當中的影響以及這樣攤牌可能造成的政治風浪。

“先別管我同意不同意,你先說說你打算怎麼辦呢?”查爾

斯·竇恩伯格一邊吸著菸斗一邊問,講一句話噴一口煙。

羅弗斯聞進去一股子煙味,說:“咱們快點怎麼樣?一會兒

這裡的空氣就不適於呼吸了。你那駱駝糞是進口的嗎,查爾

斯?”

在座的人都笑了。歐唐奈決定趁勢把意見擺出來。“查

爾斯,我建議你代表我們大家和約瑟夫去談談。”

“唉,那可不行!”竇恩伯格的反應是歐唐奈可以料到的。

他知道這要靠說服了。

“查爾斯,我們知道你是約瑟夫的好朋友,我請你來的時

候就想到了。你勸得了他。”

“也就是說,你要拿我當刀使,”竇恩伯格不高興地說。

“查爾斯,相信我,沒這個意思。”

查爾斯·竇恩伯格大夫猶豫了。他注意到其餘的人都在望

著他,等著他的回答。他心裡盤算著:應該不應該答應歐唐奈?

他為醫院著想的感情與他和約瑟夫·皮爾遜的私互動相矛盾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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