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平緩,表達清楚。

我抬頭看他。鼻子上的鼻涕不知是不是因為發熱的原因,沒見流下來。厚厚的嘴唇發白。一雙小眼發著光,雖說長相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氣質卻完全的不同。有了份英雄少年的感覺。

“你好了?不傻了?”我問了句,最為白痴的話。

“我從未傻過”!

我不可憐

誰最可憐,我最可憐?才不是!我很幸福,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他此話一出,我的這個心啊。如同火星撞上了地球,差點從他身上摔下來。幸好他抱的緊。要不然真會摔個狗趴式。

人可以裝,但也沒誰像他般,裝的這麼牛的。就連鼻子上的;兩條鼻涕,也可以隨心所欲,可長可短。

真是神人!!

“我長的醜,父母眼中從未有過我。事情即使做的再好,他們眼中只有大哥。”他的手抓的緊了些:“十歲那年,大哥忌諱我,怕我搶了他的位置。要殺我,被我察覺到。父母那裡會管我的死活。無法,我只能裝傻。呵呵,這一裝就是五年。”他笑的比哭還難看。

“只求能苟且的,活在這世上。沒想,他還是不肯放過我。設計讓我們掉下斷崖。來時,我就已知道,他的計劃。可只能順著他,只是連累了你”

我想起,在公主馬車時,她開口要留我的情景。原來一切都是為了讓葉尋死在斷崖下。

可憐的人……

出葉府時,我還在為那點兒女情長,自哀自憐;不可自拔。在他面前,才發現我這點苦算毛啊。

我還能像個正常人活著,還有老爹,老媽,老哥疼。

他連苟且活的資格,別人都不給。

我牽起他的手,不知說什麼好。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口的好。

“你信佛嗎”他看著一上一下的火苗問道。

“信”聽閻王說過,有佛祖。

“我也信”他把弄著,我沾滿泥;還沒來得及洗的頭髮。接著說:“你要嫁給葉辰時,我在心裡向佛祖,祈禱讓你不能嫁給他。白天求,晚上求。終於讓我求來了。當日,我們什麼也沒做” 他別過臉,不敢看著我。

我是很呆,但我不傻。更何況,他的心,傻子都能感覺得到。其實,做與不做結果都是一樣。

“我知道,你我什麼都沒做。我慶幸那晚是你,而不是一個要飯的。要不然,我就要嫁給一個要飯的。他們身上可比你那兩條鼻涕,難擦乾淨”我笑著說。

他噗嗤一笑說道:“你不怪我”?

“都什麼時候了,說這種話”我看向那天上的星星。有些事,說不好就是註定的。

“放我下來吧”他抱的時間,也不短。估計手都麻了,背上還有傷呢。

他鬆開,我坐在他邊上,兩人相互靠在對方的肩上。

“九兒,我很醜”他低著頭,依舊不敢看我。

“長的是醜”這點我承認。

他身體韁硬,立著不動。

“不過,我這幾個月看習慣了,覺得你跟別人長的差不多”我接著說。

“是嗎”?他笑了。

我也笑了,天上的月亮也跟著笑了。

風吹過,有些冷。我往他身上靠了靠,他的胳膊搭在我肩上,暖暖的。

像是從未受過傷。

我又做夢了,夢見一個個烤雞,在我眼前飛來飛去,聞的到,看的見,摸不著。

心裡那個急啊……

急得從夢中醒了過來。

看見了葉尋在火堆邊,烤著雞。我從地上蹦起,直直的看著那隻雞,流口水。

“等一會就好”葉尋把雞翻了個身說道。

我點點頭,很聽話的看著那隻,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