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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六,燕于飛一早醒過來就覺得額頭火燙,人才坐起一半,眼前的房間就似倒下來一樣旋轉著撲到她面前,頭暈沉沉的,也掙扎不起來,只好又躺下。同宿舍裡的人都是家在平南,此時並沒有一個人在,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睡著一會又醒一會,身上一陣的冷又一陣的熱,電話鈴彷彿響過許多次,她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
不知道躺了多少時候,才有人進了房間,燕于飛微微睜開眼睛,是一位同學,她沒有精神,也不知道別人向她說了什麼,只是片刻又走了。過不久又來幾個人,扶了她坐起來,她明白是要送她去醫院,勉強換過衣服被人攙著去樓下。然而畢竟支撐不住,走了幾步就要扶住牆歇一歇。到了樓下迎面一陣風,本來是春天,可是吹到燕于飛身上就如寒風一樣刺骨,她渾身都起了顫,頭腦越發的暈眩,扶住了樓柱抵住額頭微微喘息,旁邊伸過一隻手來扶住她,力氣很大,並不似是女子,她睜開眼看,一片模糊裡隱約是上官衡的樣子,他一手就攬過她。燕于飛要掙扎也沒有力氣,只好讓他抱上了車,模糊裡聽他同旁人說些什麼,她也聽不清楚,只走了這麼點路,她的胃裡就如同翻江倒海一樣的難受,可是因為沒有吃過東西,不過是幹噁心。她靠著車門抵住胃,額上滲了幾遍的虛汗,渾身都是粘膩的溼冷。
上官衡因為打了幾次電話過來都沒有人接,想著昨天燕于飛聽見湯子虛這樣的話,心裡不知道會生了怎麼樣的想法,畢竟擔心,自己開了車過來,沒有說明身份,只請樓下路過的學生上去瞧一瞧。如今看見燕于飛病得這樣厲害,也顧不上許多,謝過這幾個人就開車載了燕于飛往醫院去。路上他幾次望向燕于飛,見她只是臉色發白閉著雙眼,整個人縮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他伸手探一探她額頭,已經燒得滾燙,而她的手卻是冰一樣的涼,手心裡密密的虛汗,在他手裡無力的發顫,他知道她病得厲害,心裡焦急起來,一路風馳電掣闖了無數的路口,到了軍部總醫院門口亦不停,直接開到了門口,那門房見是他自然也不敢阻攔。
燕于飛昏沉裡覺得車子一剎,轉眼就有人開了車門抱她下去,不過幾步路已經有醫生護士迎上來,把她放在推床上送進診室。上官衡不便跟進去,只好在外面踱步,那些醫生護士見了他,也不知道送來的這位小姐是什麼來頭,誠惶誠恐的一下子召來好幾個資深的醫生診斷,幸而片刻就有醫生出來說,“這位小姐只是普通的發燒感冒,症狀雖然嚴重,卻不是要緊的病,打兩針退燒針就好了,只是她身體虛弱需要靜養。”
上官衡聽是這樣才鬆一口氣,不一會護士就推出燕于飛到特別病房,已經是打過了退燒針正掛著鹽水,囑咐說等掛完才可以回家。上官衡見她朦朧睡著,也就放心下來坐在一邊等著。因為醫院知道他身份特別,所以只是這樣小的病也一樣送到二樓的特別病房。病房內外都是極其安靜,陽臺上種著一掛薔薇,已經開了花,上官衡隨手摺了幾枝放在床頭。
燕于飛醒來時已近傍晚,她睜開眼打量一下四周,雖然房中陳設精緻,可是見一邊掛了空著的吊瓶,也知道自己是在醫院,她撐著身子才要坐起來,聲音已經驚到上官衡,他一步自陽臺上跨進來,扶她坐了起來,先按著她的額頭片刻,才笑道:“總算燒退下去了。”
燕于飛見到他先低了一低頭,她真是沒有用,她知道自己是最近勞神太過又休息不足才發燒,可是在他心裡,卻只恐是昨天聽見了湯子虛一句話,今天就病了起來。她瞥見床邊的薔薇,取了一朵在手裡把玩,亦不知道和上官衡說什麼好,不防卻被花枝上的刺紮了一下,手指上立刻一點殷紅的血跡。
上官衡見狀遞過手帕來,她默默接了按住手指,片刻道:“又麻煩你一次,真是不好意思。”
上官衡站到床邊,躊躇一會道:“湯先生那件案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