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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迅速把臉上的表情收起來,她抬起了頭,眉頭微蹙看著林寒:“這些是什麼意思?”
“是《心經》”林寒聲音低沉:“意思是讓人不要背離本心為外物所染。”
溫暖頓了半秒,轉而嘴角輕揚,輕輕拿肘子撞了一下林寒,“你為什麼要抄它,是做了什麼壞事吧?”
林寒毫不避諱地點頭,“我有躁鬱症,曾經做了一些難以回頭的錯事。”
“哦。”她長吟一聲,在林寒將收乾的《心經》捲起的瞬間,她將自己的手覆蓋上了林寒的。林寒訝異地看向她,溫暖目光篤定,像是充滿信心。她鼓勵他,“我有身體上的病,你有心理上的病,林寒,你不要怕,你也會好的。”
她的聲音像黃鸝的歌聲,她的表情天真又認真。她的眼裡只有他一個人。林寒似乎聽見心臟深處一震激盪,他因溫心事件自責了許久的內心,像是被微風輕輕撫摸。
那一刻,他那隻被她覆蓋住的手放鬆了下來,他全身上下所有緊繃的情緒,一瞬間,煙消雲散。
他知道,他動心了。
☆、Chapter 11(捉蟲)
Chapter 11
關於《心經》的交談過後的一段時間裡,溫暖能明顯感覺到林寒對自己更加親近了些。
她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心裡很高興。
她隱隱覺得,為姐姐復仇指日可待。
不過,當她得知林寒對她進行了一次徹底的調查之後,她也不敢貿然動手。
雖然,因為丁曉朦的幫助,她的聖地亞大學生以及孤兒的身份被塑造得完美無缺,但比起被林寒查出端倪,溫暖此時更加在意的是,林寒這樣的人,對她還有戒心。
為了消除林寒的戒心,她仍舊扮豬吃老虎。
繼續擔當那個對病症無可奈何的可憐女人。
月中旬,
林寒陪同她去醫院接受穿刺。
穿刺室內似乎飄蕩著醫院獨有的那股藥水味道。她特別怕痛,穿白大褂的醫生為她進行穿刺的時候,她的雙眼緊緊閉著,她咬死了牙關,一張白淨淨的小臉上原本分明的五官全部都褶皺在了一起。隨著穿刺結束的聲音響起,溫暖終於顫顫巍巍地睜開了眼睛,林寒心疼地摸摸她佈滿汗珠的額頭,她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眼睛裡都是淚水。
林寒嘆了口氣,把她抱到輪椅裡。溫暖雙臂環繞著林寒的脖子,捨不得離開這份倚靠。此時,門口走進來一位護士,找到林寒,就著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林寒便拿下她圈住他的雙手,對她笑了笑,讓她跟著護士在這附近等他。而他自己則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走得決絕又迅速,不一會兒,溫暖就看不見了。溫暖心下一動,擠出了一個笑容,衝著護士“是誰找林醫生啊?他走得很急。”
護士沒有防備,用好聽的美式英語稀鬆平常回應了她,“是DR馬,也就是你上回來看的那位醫師。”
“哦,是他呀。”溫暖說得很是無所謂,可眼神早已暗了一度。
溫暖等了一會兒,找了個藉口,機靈地甩掉了護士。她循著林寒走開的方向,她偷偷摸摸地把輪椅轉到主治醫師辦公室門前,貼著耳朵聽裡面的交談。
高大的白色木門質地良好,木板冰冰涼涼的,似乎是DR馬之前有公務在忙,所以恰好,溫暖到的時候,林寒和DR馬的對話才正式開始。溫暖全神貫注地傾聽,終於隱約聽見了裡面傳來的那些像霧氣一樣迷濛的對話音質。
“DR馬,你特意私下叫我過來,聽護士說你是想和我談一談有關Sunny的事情?”溫暖聞言,情不自禁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唇紋褶皺,配合著她眼角急劇緊縮的狀態,毫無保留地顯露出了溫暖心裡的緊張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