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上佳之選,至少是當下治理原先仲國諸城的黎民方面,是上佳之選。”

“過獎了。”劉玄青勉強附和著笑了幾聲,然後也同樣試探著低聲問道,“那麼蘇兄,你的治國方略又是如何?想必您的獨到見解,遠遠勝過劉某的胡言吧?”

“既然劉兄請教,本會長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悶頭再飲下一杯妖豔迷人的綠色“苦艾酒”,蘇特倫也絲毫不忌諱跟劉玄青傾盡天下,相互間指點江山,“蘇某雖主張恩威並施,但與劉兄有一點是不同的,那就是‘軍無威不立’,先立下軍威,控制住土地,再作為一個領袖恩賜地上的黎民。所謂仁義之道,也是要看物件的,跟叛逆者和敵人就沒必要談什麼仁義禮孝了。整天就知道坐在談判桌上唇槍舌劍,是永遠不可能安定天下的,建立在芸芸眾生之上的偉大,那是鐵和血鑄就的長城!”

“蘇兄……”劉玄青深深的為蘇特倫的豪邁勁給折服了,但他還是不再避諱的道出了心中的一些看法,“仁德不施,人心則不定,人心不定,則戰爭還會延續。若不能斬草除根,就只能招來怨恨和復仇,為戰爭埋下禍根,而戰爭,難道不正是用來維護和平的不得已手段麼?”

“不是不得已,是必須的!”蘇特倫強調,“大丈夫不懼復仇,也不畏戰爭,對敵人斬草除根也是必須做的。黎民百姓都是愚蠢的可憐蟲,他們的無知愚昧,在和平時期倒是能夠促進一些生產力,但在戰爭期間,那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和敗散人心、自亂陣腳的窩囊廢們只會拖累強大的軍隊作戰,而想要讓他們不成為我的累贅,就只能適時的利用他們。而只要戰爭就一定會大批次的死人,這本就是與仁義背道而馳的,戰爭時期再談什麼仁義道德,那純粹就是迂腐到家的蠢材了,戰爭,就只有鐵和血,你明白嗎?”

“不是的……任何時候,都不能摒棄仁義道德……那起碼的忠孝仁義,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通用的……”劉玄青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用最低沉也是最有力的聲音,對蘇特倫發起了反駁,“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們可以摒棄魔的殘忍,如果人類連仁義之心都沒有,那與魔相較又有何異?在學會打仗之前,我們更要學會做人,那是亙古不變的聖人之道啊。”

“哼哼,少扯什麼聖人之道?聖人的道德觀與王者的道德觀是不相相容的!”蘇特倫聞言後,卻是對話不對人,盛氣凌人的嘲諷起來,“所謂聖人之道,皆為腐朽的神論,迂腐透頂,本會長不屑一顧!那些文人墨客,整天只知道酸人,自身卻對人類毫無貢獻,說風涼話倒是一流,我正是瞧不起他們。哼,盡信書不如無書,古人之言未必對,聖人之道也根本不是真理,隨著時代的更新,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會有變數,得江山者,必是大勢所趨,天命所歸!”

“誰都不是神,但聖人之言之所以流傳到現在,必有可圈可點之處,值得我們借鑑。”劉玄青道,“存在即為合理,存在必有價值,這就是劉某的一些淺見。”

蘇特倫聽之又是大笑:“哈哈哈!依我看,存在即是不合理!那些無名小卒的價值,就是被我利用,成為強者奪取江山的棋子!英雄殺人、梟雄屠城、奸雄篡國,而那些可悲的弱者,永遠都只能被殺、被屠、被篡!成為一個強者,才是天國大陸唯一的生存之道!如果我覺得不合理,那我就要改變、就要抹殺!所謂仁德、正義、公平,那都是隻有強者才配談論的,弱者連飯都吃不上,誰還跟你談仁義道德?誰來妄想去追求公平?因為公平,本就不存在!正與邪、黑與白也沒有絕對的分界線,所有的罪惡都會隨著最終的勝利而被埋入歷史的塵埃!優勝劣汰,強者生存,這才是真理,劉兄,你懂嗎?”

“我……我懂……”可悲塵世確實如此,劉玄青一個人想要改變還是太難了,他只能連連點頭,當個應聲蟲,可他還是心存著匡扶仁義的志向,轉而又愣聲